第53章 虚数之树，观星的折扇
【抱歉大家伙，小识前段时间去跟老古董掐架去了，现在终于在搏斗中赢了老古董，成功溜回来更新了！】
升格完成之前，休伯利安那时的引擎只能做到世界泡之间的跃迁，甚至抵达树上完整的世界都需要费一番周折。
量子之海无边无际，严格来说是很难对这个维度进行探查和观测，世界的冗余堆积在一起，寂静空旷的地点却并不平静，因为概念的冲突，“海”也有着自己的对手。
在量子之海杂乱无章的堆叠之中，却也有着秩序的一面，或者说，是秩序的具现化，其名为虚数之树，树是什么？是寰宇运转的法则，生命循环的奥秘，也是一切本质与根源的形成之地”。
某个不愿透露姓名的金发人士曾评价道“永恒的瞬间，终末的起源，一切真理与法则的诞生之地”。如果是世界内的人想要前往虚数之树的本体，那便是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脱离零的概率，想要来到树的面前，首先就要做好【非人】的准备。
可这些限制凡人的屏障对于一艘可以在量子之海中长期驻留的巨舰来说显然就脆弱了不少，在那场战斗之后，休伯利安损毁严重，不得不由史籁沐进行重塑，再次具现出来的休伯利安出现了之前从未展现过的特征，一种上位的位格，来自源头的力量保护着休伯利安。
当时激烈的战斗并没有给他们留出时间研究，直到一切尘埃落定，观星与丽塔便一起提出了针对休伯利安自身的大检，这个对象不仅仅是舰船，还包括他们这些呆在船上的人。在小特制造的机器检测下，休伯利安覆盖着大量的虚数内能，已经顶替了正常的立场护盾生成器。
“开船的，根据数据显示，我们现在已经算是虚数之树的直接下位……”
小特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虚拟面板，得出的这个结论让她的机械脑子都有点转不过来了，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直接下位？那又怎么样？难不成还要我们给它打工不成。”
布朗尼靠在一边打着游戏，要不是事关重大，被史籁沐强行拽了出来，这会儿她应该还我在房间里面打游戏呢。
“你还有心思打游戏！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休伯利安重现时被虚数之树的部分本源影响，与休伯利安长期待在一起的我们也被默认成了一体的，我们的身体可能已经被影响到了啊！”
小特已经掏出了螺丝刀开始拆卸她的拳套了，因为本身就是机械造物的原因，小特一直都对自己的身体模块管理比较清晰，她想着检查一下。
还没等她检查完，观星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她认为这件事情可能是一件好事。
“舰长，如果仅仅是这样，影响并不算大，甚至说，只要我们可以使用【它】的力量的话，咱们可能会成为……”
“会成为【世界】。”
丽塔这次显然是认真起来了，这是超出她预料的事情，根据她曾经了解到的知识来看，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虚数之树的位格太过之高，高到大部分文明甚至没有了解的资格。
“可这是为什么？哪怕暂时将休伯利安停机，小特制造出类的机器和观星的七星阵都没发觉问题，所以我才敢这么干的啊……”
史籁沐感到很懵逼，这相当于是有人直接把你用的好好的电脑突然被人换了个系统一样，看起来差不多，但内在已经发生了不小的变化，win7突然变成了win10。
“很简单的原因，正如我之前所说的，这并不算是坏事，也没有带来危险。”
观星坐在椅子上慢慢的摇着自己的羽扇，虽说舰桥的温度由Ai控制，保持在舒适的温度，但观星的这个习惯已经保持许久了。
“舰长大人，树已经不能简单的用力量来衡量，因为它就是力量的起源。
据丽塔的了解，无数世界中能够运用虚数能的文明都是极少数，更别说靠近虚数之树真正的核心了，哪怕是曾经突破自己世界的存在，直面树也有着极大的压力。”
观星环顾众人，语气中带着莫名的意味：“虚数之树孕育着世界，而我们如果被它重塑，那么……我们与世界就是等阶！”
……
时间回到现在，史籁沐看着身边的观星，心中难以平静下来。
少女（？）的身躯被影响，千年的时光并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不过这也严重影响了她的成长，以至于她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一米五不到的个子。
“观星啊……你说我们做的这些事情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那些世界泡的人大部分甚至都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就交出了锚点。正经的啊，有没有更好的方法呢？”
观星的脑袋靠在史籁沐的胳膊上，其实一开始是想要靠在肩膀的，但……只能说理解一米四五的忧伤。
“选择啊……可惜有的时候并没有选择的机会呢，从一开始摆在眼前的就只有这条路可以走，就像是当初的我一样，被逼的急匆匆的离开，就给丽塔留下了一把折扇。”
观星的眼睛微眯，透过留下的一点缝隙看着远处热闹的市集，总感觉在那个地方看到了什么重叠的东西，那里是，煌月城。
“刺客先生，你还记得那把折扇吗？”
“当然记得了，那可是你留给丽塔的宝贝扇子，后来一直被丽塔随身携带，毕竟上面还有这你的名字呢。”
那把扇子史籁沐自然不会忘，可对于那把扇子的来源倒是一无所知，只知道是观星珍惜很久的老物件了。
“那把扇子，的确是过了好久啊，那时候我尚且年幼，见不得朝堂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整天想着偷偷溜出去玩，那一年的七夕我也溜了出去……”
观星抱着史籁沐的手，缓缓说着千年前的故事。
……
帝国历口口年，七夕节。 今日遇到一位怪人。 观星照例溜出去准备看花灯的，却突然被一个半路冲过来的女孩子拦住，声称她与观星乃是亲戚。那个女孩身后还追过来几个壮汉，顿时齐刷刷向当时的观星伸出手，讨要赔款。
观星一时半会脱不开身，又担心会引来侍卫，那时被丽塔发现这一次的出逃就泡汤了，只好给了壮汉们一些银两。后来来问清原因，那个女孩路上撞翻了店家的点心架子却分文未带，看着观星与她年纪相仿，便下意识求助观星。
那个女孩子竟然也是悄悄溜出来的，她说自己家里是专门做竹扇的，因家教甚严不许她逛七夕灯市，便只好翻墙跑路，如今已经成功溜出来好几次了。
【真不知道这种出门连银两都不带的小姑娘是怎么逛灯市的，太没生活经验了。我第一次离家出走就把丽塔的存款都打包带走了。】
虽然被发现，被丽塔严肃批评了好几天。
次年七夕。今年出逃的观星又遇到那个奇怪的少女了。她似乎又闯了祸，正被店家训斥，见了观星后又是一副如释重的样子，观星没有办法，只能再次破财消灾，帮助少女结清了赔偿，但这次少女说什么都要还钱，她向观星借了更多的钱。
观星顿时心生好奇，却未料片刻之后少女抱了一堆空白竹扇过来，又拿出刻刀在扇骨上随心所欲雕了些纹饰。
那个少女对过往的人宣称，在竹扇上写字，可以竹扇寄托心愿，常携带身边便会心想事成。这种糊弄小孩子的戏言，自然不会有人相信。但那位少女却很固执，拉着观星陪她一起叫卖。没想到喊了一会，还真有一群人来买。
沉浸其中的观星忽然发现，买扇子的那些人外套里都穿着煌月城侍卫的甲衣。而站在街对面冲着观星微笑挥手的，正是丽塔本人。
后来，观星就买下了剩余的竹扇，从中挑了一把，想了许久才落下笔。 .......找个机会送给丽塔好了，就当做是谢礼吧。若不是丽塔，煌帝国也不可能有今日这般太平盛世。
却没想到，后来这桩事情就被观星抛在了脑后，等到观星再次想起来送礼物的时候，却已经到了离别之际，谢礼变也成了临别赠礼。
……
“你说，我那个时候是不是真的很傻啊？明明有很多机会都可以做到更好的。”
“观星呀，明明你才说过我，怎么这么快自己就钻牛角尖了。”
“可能是看到这幅景象有点触景生情吧，像这样安静的时间也并不多了，怎么~劳碌了这么多年还不让能让我发发牢骚了？”
观星抬头看向身边男人的侧脸，又略微偏转视线看向了天上的【星星】，如果没有威胁，就这么和他一直呆在这里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吧。
有的时候聊天并不需要什么意义，仅仅只是闲聊就能让人感觉安心，两人靠在一起谈天说地，说起了观星因不想学祈福舞蹈而离家出走，说起了史籁沐因为研究新菜炸了半个厨房……
但悠闲的时间总是短暂的，随着时间的推进，璃月港热闹的街头也渐渐冷清下来，夜晚的活动已经结束，大多数人已经准备去休息，为第二天的工作养精蓄锐，留下的仅有长明的灯火。
史籁沐准备起身伸个懒腰，刚一动身就发觉不对，侧头一看，观星已然安睡。
他的动作幅度不敢太大，左手绕过去扶稳肩膀，另一边托住腿弯，轻柔的将观星抱起，史籁沐启动护盾挡住寒风，慢慢走回休伯利安，至于空间跃迁？那个反应足以惊醒沉睡的人，史籁沐想让她多睡一会儿。
“时间差不多到了，今年该给大家准备什么样的礼物？”
感受着怀中单薄的身躯，史籁沐很严肃的思考着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