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那么，现在应该干点什么好呢？
站在指挥室当中，钟羽如此思考着。现在列克星敦、萨拉托加、什罗普郡、密苏里和北安普顿已经出去训练去了，而她们的舰体还留在港口处。
舰娘们脱离舰体到一定的距离之后，就会失去对于舰体的控制，只能使用舰装。换作是在其他地方，钟羽可能没有这么干的勇气，但是已经和维内托他们达成了合作关系的情况下，这里其实可以看做是次要据点了，主要据点那必然是暂时还没有的港区。
收到通话请求。
接通。
“现在能过来一趟吗？是关于你给的药物的事情。”
“好。”
很好，这下就有事情做了。
来到熟悉的办公室当中，桌子上一如既往的放着一杯热气袅袅的咖啡。
“罗马呢？她一般不都是站在你身边的吗？”
“她说要去训练新舰娘，所以我给了她休假。”
“这样……咖啡不错。”
“谢谢夸奖。”
在这里待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对于维内托等人，钟羽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对于这个港区的大部分舰娘而言，维内托的身份是秘书舰而非什么大姐头，在港区内随便溜达一会儿就会看见的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则是自己提督的合作伙伴什么的。总之就是大部分舰娘都不知道维内托她们的真实身份。
“说回你给的药物。”维内托轻抿一口咖啡。
通过目前的实验来看，钟羽给的药物名副其实，完全符合描述，强大的伤口愈合能力以及相较之下便宜的造价绝对能够对这方面的药物产生巨大的冲击。接下来需要做的只有等待药物监管方面的通过之后，就可以开始投放到市场当中了。
“然后是关于售出之后的份额，我们认为平分比较好，你觉得怎么样？”
维内托再度喝下咖啡，对于她来说，钟羽平日里好好相处的前提是不要触碰到他的利益，而这个分额毫无疑问是跟他的利益相关。经过考虑之后，维内托她们商量出来极限是三七分，这是考虑到钟羽本身的特殊性。假设钟羽所说不假，那么只要跟钟羽打好关系，有的是赚头。第一印象可是非常重要的，要是能让钟羽产生“跟他们做生意最值”这样的想法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最先开始的平分，则是给钟羽的压价空间，按理来说，钟羽应该会进一步提高自己的份额，根据他说出的数量来决定接下来的态度是纠结之后同意还是挣扎之后同意。
“这样啊……”
钟羽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一幅思考中的样子。维内托则是有些紧张了起来，平日里都是对方过来恳求她，或者是平等的交易，谁能想到她还有处于绝对弱势的时候。
五五分啊，还不错，维内托他们做生意还挺好的。毕竟再怎么说，我也只是个提供了配方的人罢了，我拿出配方，而是对方则是全权负责了生产到卖出的所有步骤，不论怎么想都是我赚了。这样一来的话，就算那座小岛上的东西卖完，我也能够保证有足够的钱了，不过外伤有了之后，其他方面要弄点什么呢，待会看看零那边有没有什么建议好了……
“最多四六分，不能再多了，我们还需要新建一条完整的生产线以及相关的所有地方，这是一笔很大的投入。”
看着钟羽思考了一会儿都没有任何回应，维内托开口说道。
不过这也只是话术而言，前段时间刚好她们手下的一家制药公司正在摇摇欲坠，考虑着要不要把它废弃掉，现在得到了完美的解决，简直是最好的结局。
啊，不小心走神了，下次商量事情的时候还是不要这么做好了。
“不用，平分就可以了。我可以理解你们。”抱着“要给她留下个好印象”的想法，钟羽微笑着对维内托说道。
不过这在维内托看来，钟羽的笑容简直就像是看穿了她耍的小把戏，然后同意了一般，这幅轻松随意的样子就是证明。
这家伙，对于舰娘到底偏执到了什么程度……
“说起来大姐头，关于前段时间我抓到的那三个人，你有问出什么吗？”
“只有一点进展，目前只是调查清楚他们是哪里的人而已。”
“如果实在调查不出来的话，我可以代劳一下。”
“就像是上次那样？”
维内托口中的上次，自然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钟羽操控的那个西装男了，对于当时的发生的一幕幕，特别是那个男子明明表情惊恐但是说话却没有丝毫情感波动的样子，维内托恐怕是今生难忘了。
“差不多吧，不过那只是小型的记忆扫描，要是完全记忆扫描的话，一段时间之后就死掉了。”
钟羽摊开手，看着微微点头的维内托。
“我知道了，如果实在没有什么进展的话，我会这么做的。反正本来就没有让那些人活着的打算。”
“话说大姐头，你是怎么接受这一切的，对于你们来说，像这样决定人类的生死，不是很困难的吗？”
“你自己也说了，仅仅是困难而已。”维内托将杯中所剩不多的咖啡一饮而尽，“我可是长官的秘书舰，为他分担这些事物本来就是我的责任，至于那些问题……你当我是谁？”
“是吗……先给你一个这个好了。”
将一个通讯器放在维内托面前，钟羽解释起来，“这个东西，你可以理解为一个随时都可以联系到我的东西，为了预防某些特殊情况而准备的，它只能联系到我，要用的话，按一下按钮就可以了。”
“然后，关于北安普顿事件背后的人，请务必要查清楚，在这件事上，我可以提供我力所能及的所有帮助，什么黑名单，记忆扫描，甚至是在那之上的东西，都可以。”
“我知道了，这本来也是我的打算，交易舰娘在我们这一边也是绝对无法触碰到的，后果非常严重。”
“意思是，舰娘管理会在这一边仍然有不小的威慑？”
“我们也不确定，早些时候，凡是涉及到交易舰娘的人都非常凄惨的死掉了，因此不要触碰这个就成为不论是我们这边，还是明面上绝对法则。”
“这样，那么……曙光计划呢？”
提到这个的时候，维内托眉毛挑起，望着钟羽，“你怎么会知道这个计划？”
“果然，应该早点问你的。”
关于维内托他们是否知道曙光计划的事情，钟羽有一个大致的猜测，再怎么说这里也是一处实力强劲的港区，曙光计划的人没理由不找上他们。但是考虑到维内托和她的长官的话，大概率是不做这笔交易的，而不做交易的话，知道的东西也不会太多，就像钟羽从林逸口中听到的那样。
“他们找你们合作过吗？”
“有，就在前段时间，你来之前那个人就是为此而来的。”
“什么？！”
钟羽不由得惊呼出声，他猛的想起林逸所说的话了，找他交易的那个男子，有着称得上美男子的相貌，以及给人捉摸不透的感觉。这不是完美符合自己看见的那个男人了吗？！
“你也想参与曙光计划？”
“不，准确的来说，我是在调查曙光计划，我想弄清楚他们所谓的研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威胁到舰娘的生存的话，我大概会出手。”
时至今日，钟羽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仍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傲慢。但如果他们真的在舰装方面有了突破性的进展，那么就算是为了自己的私念，钟羽也必须要知道他们到了什么地步甚至是得到他们的技术。
“我们没有参与曙光计划，那对于我们来说不算什么好事，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就有一些了解。曙光计划本身的构成也相当复杂，大致来说分为要让人类取缔舰娘和让舰娘减负这两派，暂且称呼为人类派和舰娘派吧。那个人是属于舰娘派的，在这个计划当中也有相当的影响力，否则就不是他出面跟我们沟通了。”
这点也符合了林逸的描述，看来就是他了。可惜没有早点问，要不然就可以趁着他还在的时候让零对他进行监控了。
“至于曙光计划本身的话，我倒是觉得你不用担心。”
“为什么？”
“如果这个计划真的取得了什么进展，那么他们自己就会首先内乱的。这两派的观点水火不容，不先解决对方，他们绝对不会把实验结果公布于众的。况且在那之前，他们还需要提督们的协助才行。”
“的确是这样。”
对于这两拨人而言，是谁发表的这项成果将大概率直接决定民众的意向，因此在那之前，他们势必要经历一段时间，可能还是相当长的混乱，而钟羽在这个时间可以毫无顾虑的插手其中。
“但即便如此，我也想知道，拜托大姐头你也调查一下吧，雷蒙德那边我也说过了，跟他联络一下吧。”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