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妥协
“语琴呢？”
“语琴的能力很特殊，单单是语琴的能力都会引起战争，任何文明都想得到她，地球留不住她的，而且德诺三号没了，语琴的能力在地球也发挥不出来。”
莫甘娜松一口气，没追问，那就代表蔷薇有戏。
“让语琴来恶魔这边暂时稳定一些时间吧，也可以给蔷薇做个伴，以后地球强大了语琴要回去我们也不拦着。”
“听着很美好，但怕是刘备借荆州吧。”
莫甘娜愣了愣，但是强大的算力还是很快检索到了相关的典故和寓意，反而有些洋洋得意的自信。
“那是我们恶魔魅力大，留得住人的话，还真不还，”
法师不置可否。但是沉默了很长很长时间，最后有了决断。“知情权，自愿原则，她们知道所有的情况，自愿跟你走，我不反对。”
“好。”看样子恶魔有准备，虫洞打开，有着巨大凶器的双马尾萝莉走出来，看到法师就狠狠松一口气。
作为几百年的老不死，语琴经历了无数的战争，但是却一直在后方，不曾上战场。
战争有输有赢很正常，但是一开战直接被人踹老窝直接俘虏的还真是第一次，真把语琴吓到了。
“语琴，现在决定权留给你。留在恶魔一段时间，我们能给你仅次于女王的最高礼遇，后面也能辅助蔷薇。”
“我……”语琴看向法师。
“前辈可以自己选择，想走，恶魔拦不住，想留，我给你做后盾，我还活着自然不叫前辈被人欺负。”
法师语气淡淡的，带着从容和霸气，目光却没在看语琴，而是看向蔷薇的所在。
在战略上，法师也大约猜到了莫甘娜想做的事情，
但是法师并不反对。因为那个蠢蛋是自家姐姐。
龙组仅存的二人之一。
但是在语琴的暗通信却是另外一番光景，这是恶魔和语琴的专线，信息交流并不会引起暗能变化，并不能被法师感知。
莫甘娜只是在通信里很平淡又很霸气的开口，“来恶魔一号辅助我，也辅助蔷薇，或者华夏毁灭之后再来辅助我和蔷薇。”
信息不对称，让语琴没有更多选择。沉思一阵语琴无奈的开口：“蔷薇后面也会来恶魔这边吗？”
“如果她愿意的话。”法师觉察到了语琴的变化，回首看了一眼，猜到发生了什么，但是没有提醒也没有阻止，只是一缕雷霆突兀的出现在莫甘娜身上，把莫甘娜电得嘴角抽抽，连意识都一阵迷糊。
是灵魂鞭挞。
不过莫甘娜如今还有大时钟加持，表面还是没有出现异常。
“可是恶魔杀了杜卡奥将军。”
“那么她知道再去决定要不要加入。”
语琴沉默，法师的态度几乎默认了蔷薇会加入，也肯定了蔷薇会加入，而按照蔷薇的性格推断，如果莫甘娜能突破蔷薇的心防然后利诱，再辅助大义，那几乎可以肯定蔷薇会加入。
因为那个女孩重情却也理性，把国家刻在骨子里的女孩。
语琴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了，反正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好吧，我在这边玩一些时间。”
法师的眼里荡漾着感激，总算转头看着语琴了，
“我在你身上留下了一道印记，不开心你就触动印记，就算被带到宇宙边缘我也能带你回家。”
“好。”有法师的保证语琴放心了。
法师转向莫甘娜，一缕缕火焰爬上那双平静的双眸，莫甘娜被看的浑身发冷，寒毛都竖起来了。
“你……你看什么看！”
“我在你身上也下了一道印记，铭刻在你的灵魂上，如果爆发的话杀不死你，但是你会有数万年的痛苦。”
“我曹！你这小碧池。”莫甘娜大惊，但是并不慌张。
其他科技文明都不信灵魂这玩儿，但是莫甘娜是相信的，因为恶魔有黑风，整个宇宙唯一精神力专精的超级战士，而黑风是由异能人注射超级基因而转化的，现在在某种特殊情况下依然能感知一些常人的灵魂。
不过恶魔以前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源供应黑风研究。
所以莫甘娜对于灵魂学说也有更大的敬畏，但是并不畏惧法师的威胁。
死不了就行，虽然不打算违约，但是真有什么事违约就违约了，说不得还能顺手研究一下灵魂呢？
这边事了，法师准备离去，却被莫甘娜喊住了。
“那帮小天使你最好让她们待在北之星。如果不想她们死的话。”
“恶魔和天使的战争打了两万年，无数的战士被杀死了，现在凯萨死了，恶魔和天使的战争暂时结束，我没有兴趣针对小天使，但是我不会阻止我的手下复仇，理念不同引起的纷争也不会轻易平息。”
“嗯。”法师点头，想了一下还是划了一个传送门抵达凯萨的浮空岛。
莫甘娜看着那个黄色的传送门消失，双眸满满的都是兴趣，
“阿泰。”
“在，女王。”
“分析刚刚那个传送门的数据，黑风，翻出所有白巫术的资料，我们也要研究下白巫术了，有了这东西，整个宇宙都可以去的了。”
“是，女王。”
毫无疑问，跟着异能人的进化方向进行科研，绝对是最省力也是最正确的，前提是有这个实力。
历来都是如此，不是吗。
“走吧，我的首席医疗官，我带你看看我们的家。”
……
暗通信，阿泰很不解。
“女王，有大时钟加持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做了这个疯子？”
在最信任的部下面前，莫甘娜才真正的露出自己疲惫。“没必要，阿泰，他活不长了，除非能真正迈出蜕变那一步。”
“如果真能呢？我看这疯子比以前一些蜕变的异能者还变态。”
“那就让他成为我们恶魔的助力。阿泰，没有永恒的盟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凯莎死了，那么我们和天使就不再是绝对的对立，卡尔也不再是我们的天然盟友。”
“但是我还是想做掉他，好多兄弟死了，暗信息也消失了。”阿泰带着浓郁的悲伤，法师是真的狠啊，才一个照面就把恶魔一号打的破破烂烂，很多和天使打了两三万年都没死，甚至直面凯莎，在凯莎手底下逃掉的老伙计却被一个十七岁的疯子弄死了。
甚至有些因为基因型号特殊连复活都做不到，
憋屈，愤怒，让阿泰好几次像启动天谴轰炸。
“我知道，但是就算有大时钟，如果他继续拼命我们付出的代价会更大，”莫甘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以后遇上这种异能人还是能不打就不打，咱们玩科学的，和那群玩玄学的拼命太亏了。”
通信里沉默了很久，才传来阿泰不甘心的声音。“是。
……
凯萨的浮空岛，幸存的八个天使还在这儿，正修整着，也是侦查着，也在试图联系天使之城。
可惜整个银河系的远程通信都被恶魔干扰了，没有神圣知识宝库的加持这些小天使的算力明显抵不过恶魔一号。
相差太多了。
别说联系天使之城，就是彼此面对面进行暗通信都吃力。
这是暗通信全面禁用。
可见即使恶魔的技术比天使弱，但是也相差不远，只是连年征战没能好好发展，在资源和底蕴上差距有些大而已。
一个黄色的传送门打开，让这些高阶天使如同惊弓之鸟一样严阵以待。
只有法师不紧不慢的走出来，天使们有一刹那的放松，但是又见传送门后面的莫甘娜还有恶魔一号马上全部战斗姿态准备，天使冷更是开始蓄力烈焰轰炸。
“你们……”天使冷脸色冷若冰霜，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说，最终只能提醒，“别被她蒙骗了。”
看到莫甘娜没什么奇怪的，就算下一秒莫甘娜亲自用恶魔之爪弄死他们全部都不奇怪，因为天使与恶魔之间的仇恨已经无法化解了。
值得他们震惊的是刚刚还要拼命的法师和恶魔似乎达成了协议，已经停战了。
恶魔善变，莫甘娜诡计多端，有什么花招都不奇怪，
一个偏执的异能人居然转性了，前一刻要舍生忘死要拼命，后一刻相安无事，这非常非常匪夷所思。
传送门很快关闭了，看不到莫甘娜，但是天使的戒备没有放松，就算和法师关系最好的天使紫兰都一脸紧张。
最怕的是法师站在恶魔那边，如今大势来说，也确实只有恶魔能庇护地球。
“你……没事吧？”
“死不了，暂时。”法师神情淡淡的，看向天使追，“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是跟我去北之星等待支援，二是面对恶魔的报复和追杀，直到死光。”
“我们天使可不畏惧战死！”
还是那个单马尾的天使，好像叫冷的，不过法师没管她，只是看天使追，这儿她最强。
天使追沉默，看了看身边的同伴，一个个都有伤，又失去了神圣知识宝库加持，战力十不存一二三，她选择了暂时忍，相对的，天使追和异能人接触比较多，知道异能人都是直肠子，要打就是真的打，讨厌就是真的讨厌，如果对你表达善意，那就是友善，至少不会突然背刺。
“……如果我们和恶魔北之星开战，你们损失会很大。”
“啊追，我们不怕死！”还是那个高马尾，似乎很想直接找莫甘娜拼命。
“我们都不怕死，但是就算死，我们要要多砍几个恶魔为女王报仇，不过我们现在……只会白白送死！”天使追扫向几个姐妹，状态最好的也就是天使紫兰了，可这个姐妹太年轻，才二代，勉强算高阶天使。
天使冷不说话了，狠狠的握着烈焰之剑最后朝着凯莎的王座单膝跪地，一众天使都单膝跪地。
默哀了三分钟，天使追起来继续喝法师商量，“我们去北之星真的没问题吗？”
天使追知道北之星的繁华，北之星战役之后因为法师坐镇，虽然偶尔有饕餮袭击但是会很快就被击毁，所以北之星附近形成了一片很大的安全区，人很多，重建工作做的不错。
他们过去的话，必然会引得恶魔也跟过去，超级战士作战动静可不小，特别是被群攻的话到时候没办法顾及地面，那北之星的损失不会少的，甚至会死很多人。
法师站在浮空岛的边缘静静看着远方，这儿的风很大，吹的他的衣角都扬了起来，头发更是被吹成了飞机头，那接近一半的白发在阳光下居然带着闪闪的金色。
“我活着，恶魔就不会去北之星，你们不在华夏，恶魔甚至不会进入华夏。”
“这……和恶魔的协议？”
法师点头。
“你居然信恶魔的承诺？可笑！”单马尾叫嚣着，也有几个天使附和，但是更多的天使看着天使追和另外一个天使。
“莫伊，你觉得呢？”
天使莫伊，和天使追，天使冷，加上天使彦是追随凯萨来地球的三个天使军团长，不过天使彦去了费雷泽，如今凯萨陨落，天使没有主心骨，只能看几个军团长的决定了。
“凯萨女王在地球陨落，天城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莫甘娜肯定还在地球，我们可以等一等。”
“怕死就直说。”天使冷嘲讽。
天使莫伊并不恼，“若能手刃莫甘娜，死不足惜。不过凯萨女王陨落，艾尼还没转化成为天使，无法继承大统，彦姐肯定会就任天使统帅，到时候必然要和恶魔再打一次圣战，那才是战死的时候。”
天使追点头，“不管是彦姐要做统帅，还是彦姐要帮凯萨女王报仇，我们都是助力，不能无用的牺牲掉。”
“说白了还是怕死。”天使冷嗤之以鼻、
“没有知识宝库帮助，你我都只是普通三代，面对高阶恶魔一对一能稳赢，一对二不惧，一对三难说，更多，可能我们未必有还手的机会，或者他们有恶魔一号帮助呢？恶魔可不会和我们玩公平决斗。”
“不杀个血流成河，如何对得起凯萨女王？”
“只要有新的天使之王诞生，只要有人能开启知识宝库的权限，”
单马尾终于摆正自己的态度，“光荣的战死！”
天使追迎向法师：“我们的代价是什么。”
“安分守己，别惊扰了百姓，手痒可以在北之星范围帮忙袭击北之星的抵御饕餮。”法师看这些天使有了决定，便画个圈打开传送门走可出去。
传送门外面，是乱成一团的龙组基地。
法师身后，天使追想了两秒，跟上了法师的脚步，然后一众天使鱼贯而入，天使冷在后面犹豫着，最后还是被天使灵犀拉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