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逆行者

  休沐,就是放假的意思。
  而大齐自然也不例外,也有休沐日。
  大齐的律法规定,五日一休沐。
  如果把沐六两字带入其中,就可以理解为五一六。
  庆言从奇脉状态走了出来,赫然发现,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七品中期。
  不得不说了,庆言真是得天眷顾的幸运儿,修行之路只需要一次次进入奇脉状态,就能够连连突破。
  庆言恢复过来,却并没有在意境界上的事,而是走向那些陈列着大量书籍的书柜前。
  庆言没有任何停顿,开始把书柜上的书尝试着一本本的取下来。
  半刻钟后,庆言终于找到了藏在书柜其中的猫腻。
  在整个书柜之上,最上面,摆放着三十多本书本书籍。
  与其他的书籍不同,这些书籍都不能取下来,加之摆放的过高,一般人也够不着,也杜绝了好奇之人去触碰那些书籍。
  可在庆言看来,这些无法移动的书籍,其中必定有古怪。
  庆言尝试的扣动那些书籍,之后发现,只要把这些书籍从上方往外扣,就能扯动,同时还传出机扩的咔咔声。
  可其中精妙之处,就是这三十多本书都是可以移动的,也都能发出同样的咔咔声。
  即便有人发现其中古怪之处,不知晓密码,照样无法打开隐藏起来的暗格。
  现在的庆言,心中也是没底的,毕竟对于那沐六两字的解读,也只是他自己的揣测,能不能打开暗格还是要看他的运气。
  庆言深深吸了一口气,按照五一六的顺序,依次扣动那些书籍。
  在三声咔咔声以后,庆言侧耳一听,一阵机扩的声音响起,他猜测的没错,书桌下的一块地板弹开,露出隐藏起来的暗格。
  看到暗格,庆言心中大喜。
  现在回想起来,这陶文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单从这暗格的机关,就说明他绝对不是尸位素餐之辈。
  再加上他为了仙居县子民,做出的诸多事情,他觉得算的上是一个好官。
  之前他还觉的对方是一个贪官,没想到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只可惜,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
  陶文这等有能力的好官,却沉沦半生,也不知是他的不幸,还是大齐的不幸。
  庆言走到暗格前,揭开上面的木板。
  这个暗格并不大,只有不到一尺见方大小。
  里面的情况映入眼帘,设想中的大叠银票,以及贵重珠宝一样都没有,里面只是整齐摆放着几本卷宗。
  庆言拿起卷宗,开始仔细的翻阅起来,这一看就是整整一炷香时间。
  庆言深呼了一口气,心中感觉像压着一块石头一般,心中顿时有些五味杂陈。
  他很后悔之前,对于陶文那些先入为主的判断。
  不管不管在什么时候,总有一些逆行者,他们以拯救苍生为己任,即便和光同尘,却依旧恪守本分。
  这些卷宗之中,分别记录着他收受贿赂的时间,银子的数量,以及贿赂他的人员。
  而他收受贿赂的钱,每一笔开支,也都用另外一本卷宗详细记录着,用在何处,用了多少事无巨细。
  还有一本卷宗,记录着仙居县这些秘银矿的开采,以及那些秘银的去向,
  虽说没有特别详细,却也能说明陶文为了这一切,也算是呕心沥血。
  庆言那些几卷卷宗,感觉沉甸甸的。
  现在回想起来,陶文利用瓷娃娃作为线索,把暗格打开的方式,隐藏在那瓷娃娃之中。
  他可能早就料想到,他身边隐藏了戎戈亲王亲王的人,所以他对身边的人很是防备。
  按照冯晴晴所说,当初他从暗格中拿卷宗之时,连她这个同床共枕近的二十年的发妻,都有所防备。
  由此可以看出,在他的料想中,自己被杀害是迟早的事。
  只是没想到,那个卧底居然就是自己的妻子。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对自己下手丝毫手下留情,完全不顾及近二十年夫妻感情。
  好在,庆言破解了陶文留下的暗号,也拿到他留下的证据,也不算枉费他的良苦用心。
  庆言深吸了一口气,闻着依旧浓重的血腥味,把那些卷宗收到储戒之中,离开了书房。
  既然身份已经公开,庆言也就没有什么顾虑。
  利用鬼脸法器换了一副模样之后,离开了府衙,分别去见了,隐藏在仙居县的几名暗子,向他们打听了一些关于仙居县的情况。
  在此期间,庆言还有意无意的透露了些府衙发生的案件细节。
  但是,庆言也留了一个心眼,他向每个暗子透露的细节都有所不同。
  但是如果几人把消息拼凑到一起,就能知晓府衙之中发生的所有事情。
  在来离开京都之前,庆言和苏檀有过一次交流。
  庆言他当初就说过锦衣卫之中,已经出现了有异心之人。
  而庆言此行的目的,不单单是查明当年的案子,还要帮苏檀揪出隐藏在身边心怀异心之人。
  上层生了异心,那么下面的人自然也会被腐蚀。
  而庆言今日所做之事,就是为了试探仙居县的这些暗子,是否藏着老六。
  等庆言忙完一切,已经日落西山。
  回到之前客栈之后,其余三人正等着庆言回来。
  沈竹琼看到庆言回来之后,立马凑了上去,甜甜叫了一声。
  “庆言哥哥。”
  听到沈竹琼的说话声,庆言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露出一抹笑容,说道:“饿了吧?下去吃饭吧。”
  沈竹琼点了点小脑袋,不自觉的挽住庆言的手,就朝着楼下走去。
  庆言扭过头,看向后方两人。
  两人同样的一副冷淡表情,两人之间的距离足有三尺有余。
  庆言摇了摇头,在心中腹诽道:“小老弟,你可长点心吧,人家姑娘白天都这么说了,你该有所行动了,总不能让人家姑娘主动吧?”
  当晚,庆言又开了一间房,给两个女孩子居住,两女就住在庆言和白清弈两人之间,这样安排也能方便保护两女。
  亥时初,中间的房间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房门被打开。
  庆言瞬间睁开紧闭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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