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哭

  毛利兰叹息一声,手上拿起棉签涂上药膏,脸上看起来吓人,实际上皮子都一个口子都没有破。
  拿着棉签的手却放轻了力道,等脸上的伤用药膏涂好,轻柔的视线在两面宿诺的身上掠过。
  “还有其他的地方需要抹药的吗?”
  两面宿傩察觉少女脸上紧绷,伸手想要去触摸时,她侧过脸,站起身去了另外一个伤者面前。
  两面宿傩霎时忐忑,瞳仁居然缩紧,目光久久凝视那道背影。
  玩脱了…原本一出苦肉计是想让毛利兰的注意全落在他们身上。
  果然,他们出现只会让毛利兰不开心。
  毛利兰确实想到了两面宿傩曾经的所作所为,虽然她已经尽力改变过去的事情,作为当事人却仍然保留着当时的记忆。
  在场的谁不是无辜的人。
  除了两面宿傩外,可他从出生时也不是罪人呀。
  无解。
  虎杖悠仁看到她,有些不好意思。
  老师是故意找麻烦,但也是有意想要解开伏黑惠的心结,“小兰…原来你从夏威夷回来了?”
  “嗯,出了点事所以提早回来。”
  她的目光落在厌世的美人眼上,他嘴角发青,看着比两面宿傩没有多大厉害,可她知道两面宿傩总不会亏待自己。
  她几乎没有犹豫,直接问:“身体上的伤上药了吗?”
  伏黑惠眨了眨眼,抬头,还不等他反应,毛利兰率先坐在他面前,“脱下衣服吧…”
  五条悟和虎杖悠仁齐刷刷露出一个万分惊恐的表情。
  两面宿傩沉默难言盯着毛利兰,眼角充斥着冷意,毛利兰侧头,眼神满是不可拒绝。
  伏黑惠早年母亲去世,加之常年不在家的父亲忽略,姐姐昏迷,他过早的一个人生活。
  她想,这样养成的人少了五条悟,就会缩在自己的世界里。
  五条悟就知道毛利兰已经明白今日他们到来的意味。
  双手插兜,姿势肆意,丝毫不在意两面宿傩的怒火,他朝伏黑惠道,“让你脱就脱吧。”
  伏黑惠:…
  有口难言。
  他总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裸着个半身,现场还有2个女孩看着。
  “你们回避一下…”
  他囧着一张脸,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你们两个女生先回避一下。”
  世良真纯眉眼高挑,这是几个意思!
  毛利兰把人都拉了出去,沉默一瞬,世良真纯才开口。
  “电视上我见过,最近一个新宗教学院的老师?小兰,你不在的学校的时候就是和他们扯上关系了?”
  “嗯…就是光彦出事的那一次,我也发现自己有一点不同常人的能力,所以在那学院待了一个月。”
  世良真纯想到之前贴吧的内容,“我可以看一看你的咒力呀?”她说起咒力时还有几分晦涩。
  毛利兰勉强一笑,直接拒绝,“不可以哦,真纯最好永远也不要遇上那样的事情。”
  既然说开了,毛利兰也不打算瞒着,她提醒,“如果某一天看到的话,一定要佯装看不见,这样还能活下去。”
  世良真纯还真有些不相信,“咒灵什么的,还真存在…”
  铃木园子回忆起当初的场景,心里忍不住一阵呕吐,她努力镇定,拍了拍世良真纯的肩膀,“小兰说的话真的,童叟无欺。”
  她脸色煞白,反倒让世良真纯多了几分真实性。
  她小声跟铃木园子说:“等下你跟我说一说。”
  不等铃木园子答不答应,管家出来告诉她们开始进去了。
  管家对上毛利兰毫无温度的眼眸,怯懦的抿了抿嘴角,他没有想到最先看出有问题的毛利小姐。
  两日被她温和可爱的模样迷惑,却忘了大人能喜欢上她必定此人有着其他女孩子不一样的聪慧,他有些后悔现在如何收场。
  两面宿傩的拳头拳拳到肉,白皙的躯体泛起紫青的痕迹,两面宿傩一看,皱起眉头让管家包扎上,省得毛利兰看到心情更加不好。
  “这就是你的弱点吗?”伏黑惠没头没尾的说上一句。
  两面宿傩默默一窒,“包扎好就早点滚。”
  “这里不欢迎你们。”
  他迫不及待想要赶紧送走他们。
  伏黑惠似乎理解五条悟为什么带他过来了。
  美人眼闪过一丝得意,他穿回衣服,站起毛利兰面前,“这两天可能要打扰一下,我想在这里放松一下可以吗?”
  毛利兰眼下有些错愕,随后她挂上笑容,“当然可以。”
  “五条老师和悠仁也一起留下吧。”
  两面宿傩眉间充斥着愁绪,他扯着嘴角,拉了拉毛利兰的衣角。
  少女笑盈盈的看着他,“清河先生也不会反对吧。”
  两面宿傩沉默,“没有。”
  得到满意的回答,毛利兰看向躲在角落的管家,“可以麻烦你安排一下房间吗?”
  管家端着一个不苟言笑的脸,“先生们先跟我过来吧。”
  三个人一走,铃木园子和世良真纯也觉得也不能久留。
  留了空间给两面宿傩和毛利兰。
  毛利兰甩开两面宿傩的手,脸上满是泪水。
  吓到两面宿傩,一手把人搂在怀里,少女的泪水如同珍珠一样滑落,最后滴落在男人的手臂上。
  两面宿傩心头一紧,慌不择路把人紧紧抱住,手脚无措擦着少女的眼泪。
  “怎么了?都是我的错,别哭,好好说话。”
  “…”少女的脸蛋泛红,樱红的唇瓣如玉石般滑嫩,她就是不说,看得两面宿傩无措地擦着她的眼泪。
  她不知为何,就是很想哭。
  为大家的苦难而哭,又为两面宿傩而哭。
  “怎么办?你对他们态度好一点好不好?”少女哭着抓住他的手抵在她泪眼婆娑的脸上,委屈的请求他。
  两面宿傩对于这一个要求愣了两下,实在不想妥协。
  “他们就值得你为他这样哭吗?”
  “冤家易结不易解,我只想你平静对他们不可以吗?”
  她重重啜泣了一下,两面宿傩下意识给她擦了擦鼻子,“非要这样?”
  她自己把纸巾接了过去,捂住乏红的鼻尖,“嗯。”
  “相信我,以后你会明白我的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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