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相互付出
毛利兰离开咒高，她静默的离去，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她相信总会有一天以别的方式站在咒高。
至于两面宿傩，在看完一个集之后，便提前要离开，他还有要紧的事情去做。
“来了不打招呼不太礼貌哦，宿傩。”
两面宿傩的身影在五条悟的身后逐渐变得实心。
“这不是来了吗？”
两面宿傩站在五条悟身后，他们是宿敌，更懂得彼此。
没有硝烟，没有冷凝，气氛似乎到了20摄氏度，不冷不热，却彼此都见过对方最真实的一面。
他看过他凶狠残暴的一面。
他看过他低沉颓废的一面。
“看来你们好像还没有做好决定？为什么？”
“与你无关。”
“不，这关乎你下次进来咒高的时候能够走前门。”
两面宿傩恍然，“这是你的警告？”
“这只是人类社会友好的礼仪。”五条悟微笑提醒，双手穿进裤兜，张扬不羁。
和他口中的礼仪有很大的差别。
两面宿傩的脸淡然无痕，没有表露任何的情绪，他的血瞳一眨不眨的盯着五条悟。
“今晚12点，我们再来一战。”
刚才的沉默就是为了这一刻准备，两面宿傩落下一句宣战的话在一瞬中消失。
“什么意思？”
家入硝子的出现打破了这一片宁静。
“五条悟，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她厉声询问那个站在那里一副吊儿郎当的男人。
“硝子，你说这次是我赢还是我输？”
他的手抵在额头上，说不出的闲暇，他根本不知道家入硝子的担忧，“不行，我得和小兰说一声。”
她前进的路被五条悟挡住，“这是一场有底线的战斗。”
家入硝子不理解，她费心用尽全部的力量去保持这个平衡，五条悟却要打破，她的眼眸充斥着怒火。
“你们总是自作主张做些让人无法改变的事情。”
“硝子，硝子…”
五条悟站在原地看着已经远远离去的背影，头微歪，“我被讨厌了？”
“兰，回去上学之后你打算上东大吗？”
一家人一起用餐，气氛还算和谐，妃英理今天下班早和毛利兰打手做晚餐，母亲的直觉总是敏锐的，但是又不得不放手让自己的孩子成长。
“嗯。”毛利兰今晚的晚餐是咖喱鸡，鸡肉煮的嫩滑，咖喱伴着白米饭，特殊的香料从口腔里溢出。
这是今天第二顿咖喱了。
两面宿傩一下午失去踪影，倒是没有过来缠着她，她还有些不习惯。
“打算什么专业？之前都没怎么听到你打算？”
听着妃英理的话，毛利小五郎也看向毛利兰，不正经的神色收起，他对待女儿的未来也同样十分看重。
“法学，和妈妈一样。”
她的话一出立刻引起夫妻俩的对视。
在妃英理的示意下，毛利小五郎率先问：“之前没听过你对法律有兴趣，怎么突然变了？”
毛利兰眨了眨眼，她正在思考怎么回答才显得父母不担忧，毕竟她从前并没有对母亲的职业感兴趣。
对待关心自己的人，她不能让他们伤心。
毛利兰把垂落在脸侧的一缕发丝拨弄在里侧，没有任何阻碍之后，低声道：“今年，哦改变了我的想法，我没有爸爸那样的侦探能力，然后我陷入一个迷茫的状态，我给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直到光彦出了事，爸爸…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的关系…”
“我在努力改变我能做的，现在我觉得法律是更好的一条路。”
“爸爸妈妈，你们能理解吗？”
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四目相对，他们的表情不太好。
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劝慰：“你不用活得那么累的，你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妃英理在一旁沉默。
毛利兰抿唇，眼眸满是坚定，“这不是累，只是每个人成大都应该承担的责任，我想我会喜欢这个职业的。”
“你会和很多心思复杂的家伙打交道，你会腻了一切的。”
毛利小五郎忍不住说，“你别觉得你妈妈穿一身制服很性…”
他蓦地吃痛一声，就连毛利兰这次也没有为这个‘不正经’的爸爸说话。
这个家做主的是妈妈妃英理，她干咳一声，温声：“你已经决定好了？”
“嗯。”与母亲如出一辙的眼眸露出不可撼动的坚定。
妃英理嘴角弯弯，“我的女孩，我为你而骄傲。”
事情就这样落定，毛利小五郎扭头，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被妃英理阻止。
晚饭后，毛利兰回到房间，她换了一件衣服，穿上厚实的外套，带上一个沉重白色的袋子上了楼上的天台。
风很烈，吹得她一头黑发胡乱飘扬。
她的眼眸似乎融进这一片宁静的黑暗中。
连身后多出一道身影都没有发觉。
直到那道身影斜斜得倒影在她的身上。
“你来到了怎么还不说话？”
“8点45？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毛利兰看了看表，她有些惊讶。
两面宿傩依然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简易和服，胸膛微露，毛利兰第一时间察觉到异样。
她立刻眉头拧紧，正想开口问他是不是晚上还约了什么人之际，两面宿傩揽住她，温热的触感在她的腰间散开。
他低语：“我从不迟到，下次别这样。”
人类很脆弱，随便生一个小病足够让少女在床上躺上几天。
她的心微微动容，手在两面宿傩身后却放了下去。
“我们先入正题。”
她从两面宿傩的怀中挣脱出来，“等等…”
毛利兰手中出现一本黑色巨厚的本子，两面宿傩目光幽幽的看着那个比她的手还要大上好几倍的本子。
这两天她一直在和他闹别扭就是因为这个？
两面宿傩沉声：“那是什么？”
“刑法。”
“什么意思？”他眉眼微佻，随后已经做了决定，“你把我当犯人了？”
毛利兰胸腔的心微胀，这是一个很粗鲁的判断。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她冷静地反问。
“我这几天都没有伤害过其他人。”
“但你以前有，你得让人们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