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真虎·我没有脚臭
五条悟不在，特级咒术师寥寥无几，乙骨犹太不得不承受更多的责任。
这趟来的有意思，多亏一个普通的少女，他们还能看到活着的人。
伊地知先生递上资料，乙骨犹太接过，似有些意外，“速度这么快？”
伊地知先生讪讪道，“自从您上次杀上总部…如今他们给我们开了特例。”
优先vip通道。
几张a4纸，写满一个普通高中女学生的经历，着重看她近几年的获奖，倒也不意外。
没有实力，又怎么活下来？
“探查过现场的踪迹，就和你发现的一样，在我们来之前，确实是毛利小姐从中守护。”伊地知先生不得不感叹居然还有这么神勇的女孩子。
“如果可以，我们最好让她也加入咒术高中，如何？”
乙骨犹太清冷一笑，在伊地知先生不明所以的注视下，淡淡地道，“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伊地知先生通知后勤人员进场之后，乙骨犹太幽幽地看着不远处的天空，上面飘着一阵瘆人的恶臭味。
“或许，我们可以邀请那位小姐来高专坐一坐。”
夜空中的星星乍现，毛利兰却觉得刺眼。两人从山顶走到山下，踩在河流上，寒冷从脚心刺入，骨头冰冷，才发现自己一路赤脚，脚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脚踝处的红肿尤甚。
虎杖悠仁捡起一个石头打水漂，石头在河面上接连跳了几下，最后沉入河面。
他突兀开口，“你是想加入高专吗？”
“没有。”
他听到毛利兰回答似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不久，霓虹就要完蛋了。”
感受到毛利兰好奇的眼神，虎杖悠仁指着河水，“看，现在是不是很清澈？”
河水流动在月下余晖中泛着亮晶晶的光芒，仿佛带着无限的希望。
“温泉馆死了很多人吧，被咒灵杀死的人会被咒灵污染，不出一天，他们的污秽会污染掉这条河。”
“那你们会处理吗？”
“我们？”他似乎觉得毛利兰的话格外好笑，“不会，上层为了利益会利用这条河制造舆论并且为了节约成本，他们会视而不见，而且…在过去那么多年里听说过咒术？”
“坏蛋！”毛利兰义愤填膺。
“对，都是些烂橘子。”
虎杖悠仁十分赞同，“我曾经也是因为两面宿傩而被判死刑的人。”
毛利兰顿了顿，”是因为你长得像他？”
虎杖悠仁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缓慢的阐述，“接下来的事由我细细讲给你听吧。”
他的背影十分孤寂，两人站在一起，毛利兰似乎还比他高上一点。
在他的叙述中，从一个普通高一学生吞食食指转化为猎杀咒灵的咒术师，被判了死缓，从死了又活了的诡异事件，再到接连朋友前辈老师的死，都逃不过两面宿傩。
他喃喃自语，“伏黑惠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还活着吗?
这一届剩下他一个人了...
“老师也没了...两面宿傩还活着，我该怎么办...”
他焦躁又不安的挠着自己的脑袋，毛利兰看不下去，按住他的手腕，“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
虎杖悠仁错愕，“你凭什么这么信誓旦旦？”
“对了，你是从哪里知道两面宿傩？似乎挺熟悉他的...”
许是几次的伤害，少年成长极快，已经学会警惕人。
虽然并不多。
“暂时不能告诉你，你觉得这一次是意外吗？”照虎杖的话，咒灵的智慧已经和人类比拟，他们每一次行动都是有计划。
“应该不是，五条老师和乙骨前辈在那次战役重创了两面宿傩，两面宿傩现在应该躲起来才对。”
“是嘛...”那他出现在这里....是冲着他来了？
接下来虎杖悠仁的话可以证实，“他是诅咒之王，千年前肉身被毁，他的力量封存在20只手指里，手指分散各地，里面的封印被撕毁就会引起咒灵的争抢，可现在两面宿傩已经拿回自己的力量...”
虎杖悠仁说着，黑色的瞳仁注视她，少女的瓜子脸沾血带着灰尘，自始至终她的语气和表情都是平静，双瞳灼灼熠灿。
“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没有。”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两面宿傩现在想干掉他们实在太容易了。
虎杖悠仁深知两人才认识不到2个小时，就算毛利兰知道些什么也不会告诉他，他不断磨着地上的砂砾，才发现一双赤裸的脚踩在砂砾上，圆润的指甲盖上满是紫青，嫩白的肌肤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卷着沙土。
“你...你的脚，你不疼吗？怎么不早说？”他也才注意到毛利兰身上只裹了一件破破烂烂的浴袍，笔直挺立的双腿在月光下莹莹发亮。
他哪里见过这样的景色，耳朵渐渐发热，唇瓣动了动，他犹豫半天，瓮声瓮气道，“我没有脚臭，你先忍耐一下。”
说话的间隙，他抓着她的脚捅进红色的靴子上，尔后，他叉腰，“这样舒服多了吧...”
“谢谢。”毛利兰莞尔。
他挠挠头，“我看你现在这不太方便就这样走出去，不如我帮帮你...”
毛利兰：“？”
视线翻转，她才知道他口中的帮忙是什么意思，“等等，我要先去一趟医院。”
虎杖悠仁本来想把她直接扛到咒术专高，想到温泉馆里可能还有她的亲人，动作一僵。
幸好监督伊地知先生开车终于找到迷路的小羊羔，“虎杖君。”他的语气稍重，出于对学生安全的担忧。
“抱歉伊地知先生。”
乙骨忧太眉间的担忧骤然消失，又看了看被他扛在肩上的少女，轻声，“上车。”
“可以送我到铃木财阀属下的私人医院吗？”
伊地知先生率先开口，“我会为您安排的。”
她已经和乙骨忧太打过照面，乙骨犹太一脸好奇地巡视两人，“现在的情况你已经清楚了？”
“嗯...”除了虎杖悠仁迷茫，毛利兰已经意识到乙骨犹太已经对她产生猜测。
她有些拘谨，让他们跟着毛利兰确实有自己的小心思。
到医院，已经凌晨3点，私人医院一概肃静，她来到门口就有保安迎上前带路。
保安站在前头，“小姐命令我在外面等您，说您今晚一定会过来，她让我告诉您，她已经安排一行人去进行身体检查，铃木会对有关人员进行追究，请您不用担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保安的那番话是在告诉伊地知先生和乙骨犹太，毛利兰是有人罩着的。
两人对视，伊地知先生曾见过一次铃木家的人，对他们略有了解。
他有分寸的在电梯口停下，朝毛利兰说，”我们就在这里等你。“
眼见虎杖悠仁憨憨跟上前，被伊地知先生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