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通手下的二当家

  两人的对话顿时吸引了车夫的注意。
  此时他已经顾不得去补充明天的食物而是偷偷潜伏到了卧房的窗户下面。
  只听那女子开口道:“你是雷通手下的二当家他怎会对你出尔反尔?”
  那男子开口道:“别看哥哥我是他手下的二当家但他对我也不是完全信任。
  若不是哥哥我出身于大唐在这占婆国内没有自己的势力他又怎会接纳我和手下的十几个兄弟?”
  “既是如此那你为何不干脆带人离开返回大唐?
  岂不是好过在这里与一帮占婆国人钩心斗角?”女子开口道。
  男子听了这话以后叹道:“此事哪有你说的那样容易?
  哥哥我在大唐那边本就是背了命案才落草为寇,之前在大唐也未能打下任何基业。
  如今若想贸然脱离那雷通的组织且不说他会不会放任我活着离开。
  便是离开以后也是个无处安身的局面呐!”
  女子听了这话以后开口道:“反正老娘是跟定你了。
  若是你敢将老娘送给那雷通那老娘定会设法让你个王八蛋生不如死。”
  男子听了这话以后“嘿嘿”一笑道:“如此水灵的一个俏美人儿哥哥怎会轻易放手?
  便是每日疼爱一番都还来不及呢!”
  这句话说完便听女子“嘤咛”一声开口道:“王八蛋,你轻一点...”
  随着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一阵竹床的摇曳声。
  窗外的车夫此时已经被自己听到的话语惊呆了。
  想不到自己等人九死一生都没能完成的任务居然会在逃亡的路上遇到了转机。
  这让车夫激动的差点直接就喊了出来。
  他此时也顾不得会不会打扰人家的好事了,直接站起身形抡起手中的枪托就砸向了窗户。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原本紧闭的窗户顿时被砸出了一个大洞。
  “啊...”
  “是谁?”
  一声女子的惊叫和男子的喝问几乎同时响起。
  屋里的那个男人更是在喝问出口的同时直接就翻到了竹床之下。
  “别动,再动一下信不信老子一枪打死你?”车夫的声音从破烂的窗户处传进屋里。
  女子听到声音以后又是惊叫一声,随后赶紧慌乱的拉过薄被遮挡自己的身体。
  此时的车夫根本就无暇欣赏那名女子的身体。
  他的双眼正死死的盯着站在地上的那名男子。
  透过窗外的月光车夫能够看清男子的身形和一举一动。
  此人的身材不高但身形倒是比较健壮,此时他正紧握着双拳与车夫隔窗对视。
  “不知这位兄台来自何方?可是生活上遇到了难处?若是需要盘缠在下这里也能接济一些。”
  屋内的男子从未见过步枪因此倒是不太惧怕车夫手中的那根棍棒。
  但他此时还是赤手空拳,因此也不想贸然和外面那个比他高大的身影对抗。
  他此时率先开口试探对方的意图就是想要知道对方是不是已经起了杀心。
  车夫听了男子的话以后开口道“在下无需兄台接济盘缠。
  不过倒是需要兄台跟在下到大唐走上一遭。”
  男子听了这话以后露齿一笑道:“兄台说笑了。
  小弟在大唐一无关系二无势力,随你过去又有何用?”
  车夫道:“兄台千万不要自谦,于在下来说你的作用还是非常大的。”
  那男人疑惑的问道:“兄台此话何意?”
  车夫道:“多说无意兄台随在下走上一遭自然知晓。”
  说完这话他继续开口道:“穿好衣服从窗口跳出来,千万不要逼在下动手。”
  那男人听了车夫的话以后犹豫了一下。
  他不知道对方拿的到底是何种武器,不知那武器的威力如何发挥。
  但看对方有恃无恐的样子他便能猜出对方似乎能够在这样的距离内袭击到自己。
  于是他决定暂时先不去冒险,规规矩矩的拿起床头的衣服穿了起来。
  其实他在来此的时候身上带着一把钢刀,但此时却被他放在了堂屋的桌子上。
  眼下他也不敢冲向堂屋去拿取自己的武器,因此只好先想办法靠近对方再说。
  直到此时男子的情绪一直都很稳定,因为他已经知道外面那人并不想要自己的性命。
  因此当他穿好衣服以后马上就毫不犹豫的踩上竹床准备从窗口跳出。
  “二赖...”
  就当男子准备从女子的身旁跨过的时候那女子突然满脸担忧的喊了一声。
  被叫做二赖的男子低头看着女子说道:“无需担心。
  这位兄台并无杀人之心,哥哥便随他走上一遭也无不可,你在家安心等我便是。”
  说完这话他一步跨过女子的身体来到窗边。
  守在窗外的车夫见此马上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
  这个举动顿时被二赖看在眼里,他马上判断车夫的武器可能无法近战。
  于是就在二赖跳窗而出的瞬间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道精光。
  只见他在落地的瞬间马上就是一个踉跄,瞬间就欺身到了车夫的身前。
  接下来他不待车夫做出动作马上就伸手去抢夺车夫手上的步枪。
  就当他的左手牢牢抓住车夫手中的步枪时眼中看到的一幕顿时让他警兆大升。
  只见此时车夫的脸上正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握住武器的双手也未做出用力的动作。
  就当二赖有些不知所措时车夫突然快速的上前一步,同时松开了握枪的双手。
  “砰!”一声身体之间沉闷的撞击声响起紧接着就听到“哎呦”一声。
  二赖的胸口被车夫的手肘重重的击打了一下。
  就当他刚刚发出一声痛叫的时候车夫一把抓住他那已经失去力道的右臂。
  随后便听“嘿”的一声,二赖的身体就如同一个沙包一般被车夫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哎呦...疼疼疼,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只见此时的二赖整个人趴倒在地,一只右臂被车夫用力背到身后。
  车夫的右腿此时正紧紧的压着二赖的后背。
  此时二赖早已经将那把刚刚还握在手里的步枪松开。
  本来握枪的左手正不断的拍打着地面。
  他此刻已经感觉自己的右臂怕是要被扭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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