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争吵

  极限拉扯,等两人从房间出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也不知道林禹洲是怎么逗人家小姑娘,小脸羞的通红,也不等林禹洲,拎着裙子大步朝前走去。
  林禹洲眉眼含笑,就这么稳步跟在钟楚瑶的身后,不紧不慢的走着。
  一前一后,朝着静柔公主的院子走去。
  因为提前遣小厮提前过来说过,两人到达时静柔正端坐在正厅等待着他们。
  见他们一前一后走进来,静柔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差了不少。
  “母亲。”
  “母亲。”
  面对两人的问安,静柔也只是皱着眉,随意的摆了摆手。
  心中满是疑问,不过面子女她不是个心里藏得住话的人,“你们这是怎么了?”
  钟楚瑶表情一僵,她没见过林禹洲同静柔公主相处的样子,生怕她一会儿林禹洲语出惊人,“我们好着呢,母亲不用担心。”
  “当真?”
  钟楚瑶立马挽上了林禹洲的手,笑意晏晏,“夫君你说句话啊!”
  圆滚滚的大眼朝着林禹洲眨了眨,林禹洲心都被萌化了,“母亲我们没事儿,刚才就是我逗她,逗狠了跟我置气呢!”
  “媳妇是玩具吗?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静柔却没有因为林禹洲的解释而放松眉头,反而皱的更紧了。
  林禹洲无奈的笑了笑,他这个亲儿子地位明显是不如儿媳,但林禹洲却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好。
  “我错了,母亲。”
  以后还敢。
  钟楚瑶瞥了眼林禹洲,就知道他才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索性不搭理她,挤着静柔公主坐下,跟她说着这两天新看的有趣话本。
  静柔公主原本没看过这些东西,宫里出来的,受最严苛的管教,潜意识觉得这些东西并不入流,可有一次无意撞见钟楚瑶看话本,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而钟楚瑶也高兴找到了一个可以分享人,没少给静柔推荐。
  只不过还是挺注意尺度的,到底是要脸。
  林禹洲见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突然有些吃醋,但又不好打岔,只能默默的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突然正跟钟楚瑶说的起劲儿的静柔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你父亲下个月中旬,同你弟弟一块就会回京了。”
  这消息一出,夫妻俩都愣住了。
  林禹洲是因为激动,算起来,他应该有三年没见到他们了。
  原本他也是跟在父亲身边,但边城战事吃紧,朝中暂时又没有适合的人选,这才将他调到了边城。
  现在看来倒是不辱使命,而且他也有要事想要同父亲商议,他能回来自然是最好的。
  而钟楚瑶,那就是纯纯的因为紧张了。
  原因无他,都是因为没见过。
  原本镇国公府关系单纯,她每天跟静柔公主朝夕相处,现在突然多了三个人,还是三个她根本不了解的人,总是有点忐忑的。
  于是她主动的询问起了静柔公主,“母亲,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静柔一看钟楚瑶的表情,哪儿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怎么,开始紧张了?”
  “确实。”
  “不用紧张,你公公啊虽然看上去很严肃,但实际上就是个武痴,一心全都扑在了军队上,很少管家里事儿的。”
  这话林禹洲就不爱听了,他觉得身为人子,必须站出来替父亲说上两句。
  “母亲您的话多少有些有失偏颇,父亲的一颗心不都还在你一人身上吗?”
  静柔没想到夫妻之事会被儿子说出来,难免有些难为情,白了眼林禹洲,才开了口。
  “那又怎样,这一切不都是他应该做的吗?”
  钟楚瑶点了点头,“确实。”
  镇国公还是世子之时,便娶了公主。
  可在大钺身为驸马,便等于主动断送了仕途之路。
  要不是为军事奇才,这辈子便只能碌碌无为的,可他还是主动求娶了公主。
  当年先皇驾崩,新皇继任大统,根基并不稳,镇国公府坚定的站在新皇身后保驾护航,新皇才逐渐得站稳了根基。
  也是从那时候起,皇帝为了笼络人心,拉拢人才,废除了驸马不得未入朝为官的制度。
  只是制度虽废,为了让皇帝安心,也为了能让林哲渊实现自己的抱负,静柔自愿留在京城。
  夫妻三十载,他们都未下意识的为对方考虑,可感情却坚定如磐石。
  惹的京中贵妇无一不艳羡。
  静柔虽只是在诉说,可眼中温柔的情意让人动容,钟楚瑶都听入迷了。
  “真好。”
  “有什么好的?都没能好好在一起多久,这辈子就快过到头了。”
  静柔之前也觉得时间难熬,甚至在想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可以想到,要是将那本该翱翔的于蓝天的雄鹰折断翅膀,困于后院,一辈子碌碌无为,那真是她愿意看到的吗?
  不是!
  不管假设多少次,那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她的丈夫本该就是雄鹰,就应该在他热爱的领域发光发热。
  “可母亲也是心甘情愿不是?”
  “是。但其中心酸我却不想你们再去体会。”
  这是实话,不管什么年代,军嫂都是伟大的,即使贵为公主,该承受的委屈寂寞,静柔也没少承受。
  “所以逸之我跟你父亲商量过了,要是你对经商还是感兴趣的话,这次他不会再反对你了。”
  林禹洲愣住了,这本是他想要等父亲回来商量的事儿,可没想到父母居然早就商议过了。
  钟楚瑶也是同样的惊讶,“你想要退下来?”
  只一眼,林禹洲就能看出这是她要发怒的前兆。
  可面对钟楚瑶,林禹洲不想骗她,“确实有这个想法,但还没做最终的定论。”
  “那你为什么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也不愿意同我商量,就这么草率的做决定?”
  “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
  “我们不分开有很多种办法,这无疑是最笨的一种。”
  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为低下,就像她虽为皇商之女,可放在京中,看的起她的又有几个?
  除非他们就此隐士,归园田居,去过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
  可孩子呢?
  他们是否愿意碌碌无为的同他们过一生?
  钟楚瑶知道自己想的实在是太远了,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静柔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心中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多这个嘴的。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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