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迟不迟到我说了算

  我是个不擅长表达的人,心里想的话全都没办法完整地表达出来,因此面对愤愤不平的舒华宜时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望着一直拿后脑勺对着我的舒华宜,我陷入了沉思,半天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他。倒是对方先沉不住气了,他转过身一脸怒气地质问道:“你甚至都不愿意解释!”
  原来他刚刚一直在等我解释啊。我组织了一下语言,最后面无表情道:“加班。”
  舒华宜的嘴角明显抽了一下,他长长地吐了口气,胸膛也跟着起伏了一下,显然是在压抑怒火。
  “加班加到一个晚上都没回来,这什么破工作!等等,你的手怎么了?”舒华宜眼尖地看见了我手腕上的伤,急切地一把将我的手拉到了面前,却不小心弄疼了我。
  舒华宜见状吓得立马松开了手,紧张兮兮地说:“我,我弄疼你了?对不起,我太急了......”
  我将手缩回来摇了摇头,“没事。”
  舒华宜这才冷静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挪蹭到我身边,一边盯着我的脸,一边小心谨慎地伸手抓我那只受伤的手,他此刻的模样,特别像一只偷东西的小浣熊。
  我没有抗拒他的触碰,任由他抓起我的手端详了一下,“怎么这么严重,是工作的时候受伤的吗?”
  他现在表情全是担忧,全然没有刚才那股子盛气凌人的架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做保镖的,难免会受伤。”
  舒华宜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他捧着我的手来回摩挲着,像捧着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他表情十分失落,此刻又从一只暴怒的恐龙变成一只委屈巴巴的恐龙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委屈,便用眼神询问了一下。
  “你可不可以不做这个工作了?可不可以从白家辞职?那个白和豫对你一点都不好......”他说得委屈又谨慎,生怕惹我生气似的,还时不时偷偷看我。
  怎料我闻言直接痛快的点头,“我已经从白家那辞职了。”
  舒华宜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真,真的?你不是哄我的吧?”
  我点头确认,“真的。”
  舒华宜忽然高兴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就像一个小孩子似的,从来都不遮掩自己的情绪。他像只狗熊一样一把将我抱住,还在我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我阻止了他继续亲密的举动,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他瞪着那双黑亮亮的无辜大眼睛看向我,眼里全是疑问,好像在问为什么不让他亲。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果然他脸皮厚,这么硬。舒华宜疼得龇牙咧嘴,我这才发现他有两颗尖锐的小虎牙。
  “疼疼疼疼——”他虽然嘴上叫着疼,但并没有阻止我掐他的脸,只是在那干叫唤。
  我捏够了就松手了,一掌劈在他脑门正中央,警告道:“以后不准随便亲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舒华宜捂着脑门又是一脸幽怨地看着我,我看他这样可怜,便允许他靠在我怀里,这么一个大块头我属实是有些抱不住。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慢慢习惯和舒华宜以这样一种亲昵暧昧的关系模式相处了,总之我不排斥他就是了。
  舒华宜在我怀里拱来拱去找寻舒服的地方,最后选择躺在我的腿上,他从下往上看着我,喃喃道:“果然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这个角度看你真的不好看,都有双下巴了。”
  我被他逗得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伸手像摸狗一样摸着他的头发,硬硬的,十分扎手。
  “那你以后要做什么?”舒华宜仍旧盯着我看,好像怕我突然消失一样,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十分兴奋地说,“不如我回去求我爷爷,让他准许我回去,这样我就能继续雇佣你了!”
  “你就这点出息?”刚离家出走没几天就跑回去求他爷爷,以他爷爷那暴脾气估计又要揍他一顿。
  舒华宜傻笑了一下,“为了你我可以没出息。我从小到大经常离家出走,这是时间最久的一次。”
  可真把你能的。我再次在内心翻了个白眼,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告诉他,“我跳槽去乔家了。”
  “什么!”舒华宜闻言激动地从我腿上起来,差点撞到我脑门,“你为什么要去乔家?”
  他情绪再次高涨,模样很是凶悍,好像恨不得要咬死我一样,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精神分裂,不然情绪怎么总是这样大起大伏的。
  我没有被他这副样子唬到,只是十分淡定地看着舒华宜,冲他比了三根手指:“可是对方给我三倍工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舒华宜一下子梗住了,他仔细盘算了一下,而后喃喃道:“那,那还挺划算的......”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晚上舒华宜又蹭过来想钻我被窝里,我明明已经给他又买了一床新被子,他偏偏不盖,就是要和我挤一个。我有点生气,想把他踹下床却被他一把抓住脚踝给压在了身下。
  他表情认真严肃,眉头紧皱,浑身肌肉紧绷,蕴藏着力量,好像随时都会爆发,如同一只准备觅食的豹子。
  我被他这股子气势给镇住了,以为是我开玩笑开过了真惹他生气了,便任由他压在身下一动不动。
  可谁知,这混球酝酿了半天,最后表情严肃地说道:“你不让我睡床,我会感冒。”
  我再次被他整无语了,不管不顾直接一脚就踹他肚子上,给他踹翻在了床底下。
  最后我还是拗不过舒华宜,让他上床来睡了,但前提是睡觉的时候不能碰我。他开心地钻进了我的被窝,乖乖地平躺在床上。
  刚关了灯没多久,他果然就开始动手动脚,慢慢蹭到我身旁,抱住了我的腰。我实在没精力继续和他掰扯,只得让他继续抱着我睡。
  舒华宜体温特别高,像个大火炉一样,现在这个天气他抱着我睡我直接被热得睡不着觉,只想离他远一点。然而这家伙好像有毛病,我往旁边挪一点,不一会儿他就又蹭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这样我被他逼到床边退无可退,实在恼火就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他被我打懵了,睡眼朦胧地看着我,问:“怎,怎么了?”
  我盯着他半晌没有说话,最后抱着被子自己跑到客厅沙发上去睡了。果然一个人睡就凉快很多,舒华宜可能也是困了没有继续来烦我,没过多久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震惊地发现,我竟然,又躺回到了床上。而舒华宜则像个八爪鱼一样抱着我,难怪昨天我做噩梦梦见自己被深海章鱼给缠死了。
  我气不过又是一巴掌拍在了这正在熟睡的狗头上,舒华宜再次被我惊醒,他下意识就想发脾气,然而看清是我动得手后他立马转变了情绪,顶着脸上那大巴掌傻呵呵地笑了一下,“怎么起那么早,再睡一会儿呗?”
  我双手抱臂,怒视他,问道:“我怎么又回床上了。”
  舒华宜理所当然地笑道:“半夜我给你抱回来的啊,我怕你睡客厅感冒。”
  我被他搞得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但他初衷是好的,我也不能骂他,只得默默起床洗漱。待我打算出门的时候,舒华宜忽然抓住我的手臂,认真地交代:“早点回来啊,要是加班至少发个信息。”
  我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刚下楼就看到乔瑞站在楼下,他果然来接我了。我对他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走了,但乔瑞却抬着头饶有兴致地笑道:“那小朋友还藏在你家呢?”
  我顺着他的视线也抬起头看去,竟看见舒华宜扒在窗户边伸着头看向我俩。我家是住在三楼,所以我能够很清晰地看见他此刻暴怒的表情。
  舒华宜见终于引起了我俩的注意,朝乔瑞做了一个很幼稚的抹脖子的动作,而后又比了个中指。
  我以为乔瑞这样成熟靠谱的男人是不会和这小屁孩一般计较的,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乔瑞竟然满脸微笑地回敬了一个中指给舒华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就连比中指也是那般优雅,让我甚至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所以,幼稚这个东西,真的是会传染的吗?
  舒华宜遭受到了挑衅,立马就炸了,不过他还是谨遵我的教诲,没有从楼上冲下来,只是在那干生气,表情无比狰狞,脸也憋得通红。
  我发现他生气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只作威作福的恐龙,还真有点可爱。
  乔瑞笑意盈盈地看着我,用他那张极具魅惑力的脸对我说:“走吧。”
  我点了点头,跟着乔瑞出了小区门口上了车。乔瑞细心地亲自为我系好安全带,他探过身体,同我挨得极近,柔软的发梢微微扫过我的脸颊,凌冽淡雅的男士香水味冲进了我的鼻腔。
  很奇怪,这香水我知道是龙涎香,我以前也在其他少爷先生身上闻到过,但是为什么这个味道放在他身上却这么好闻。
  还未等我细闻,乔瑞就又将身子缩了回去,他抬起我的手腕,解开纱布,仔细查看我的伤口,“还好没有感染,今天再去医院换个药应该就好得差不多了。”
  我看着他有些诧异:“要先去医院?”
  乔瑞笑着点了点头,“我要先保证我的员工的身体健康,这样你才能更好的为我工作,不是吗?”
  我知道自己拒绝也没用,没有多说什么,只得任由他开车先带我来医院换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医院出来后,乔瑞一路开车带我来到了他公司的地下车库,这里鲜少有人来,车子也不多。
  车子刚一停下我就想开门下车,乔瑞却拦住了我,他抓住我的手浅笑着看向我,“你刚刚是不是在偷闻我身上的味道?”
  被发现了我也不紧张,直接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乔瑞显然更开心了,他眼睛笑得都眯了起来,好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他将我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处,暧昧地说道:“你可以再仔细闻闻,猜猜我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
  车厢里的气息忽然变得暧昧焦灼了起来,我故作镇定,“我不了解这个。”
  刚说完,乔瑞不知按了我座椅上的哪个按钮,我的座位忽然被放平,我也没有防备地直接一起躺了下去。
  乔瑞瞬时跨坐在我身上,整个人笼罩着我,颇有压迫感。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对于和乔瑞做爱我并不排斥,但是现在时间地点明显都不合适。我微微推了推他的肩膀,然而乔瑞不为所动。
  我低垂着眼睑不敢直视他,小声说:“你再这样我要迟到了。”
  乔瑞俯下身子亲吻着我的脖子,慢慢将我衬衫上的扣子一一解开,声音沙哑低沉,充斥着难以掩藏的情欲:“没关系,我是老板,你迟不迟到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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