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出发前夕
司家，拖把带着饭菜上门，王蒙也关上了吴山居的门跟着往对门跑。
司妩他们的车停在司家门口的时候，就看见这俩塑料兄弟在路中间互相推搡，
“小姑奶奶！！！！！”拖把看见司妩，激动的挥手大喊。
“哟！这不是咱们大总管呢吗？”王胖子拍了拍跑过来的拖把的肩膀调笑着。
拖把嘿嘿笑着，看着小姑奶奶的眼神亮晶晶的。
司妩注意到了拖把眼里隐隐有泪光，笑着转移注意力道：“我们拖把给准备了什么好吃的了？”
拖把一听立马招呼侍从出来端菜品，他价值不菲的车里全是各式食盒，一边招呼着，一边开心的回话：
“嘿嘿，都是小姑奶奶和各位爷爱吃的菜！”
看着拖把一如从前的殷勤样儿，王胖子老叫他‘大总管’还真不冤他，实在是那模样儿太像皇上身边儿那位了。
府里的汪灿看见伏羲往门外走，还有不少侍从先他一步出去，心里就有了猜测。
旋即迈开步子往大门的方向走去，走过风雨连廊，门外车前笑的明媚的女子就映入眼帘。
“司妩，你回来啦。”
男子磁性的声音带着些欣喜，众人听见声音都齐齐回头。
“是啊，身体好些了吗？”
得了司妩的回应，汪灿展颜笑开，“嗯，已经好了，还要谢谢你。”
刘丧隔着众人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一样的眉眼，一样的长发，一样的身形。
汪灿也注意到了司妩身后的刘丧，他淡淡的扫了一眼，就像是压根不认识一样。没有好奇，没有惊讶，看那张几乎一样的脸就像看陌生人一样。
他们两人，一人穿着浅色，一人穿着深色，一个头发全束脑后，一个扎着半发。
要真硬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大概只有汪灿鼻梁上多出来的那一颗小痣了吧。
汪灿朝着司妩走去，在她跟前站定，笑容清浅。张起灵不语，只是身子往阿妩身边靠了靠。
吴邪，黑瞎子，王胖子，解雨臣四人的目光在汪灿和刘丧之间来回转。
这是解雨臣第一次见汪灿，之前听吴邪他们说的时候就有想象过，只不过真看见比想象的更加相似，
看着照镜子一样的两人，解雨臣勾起唇角饶有兴致的道：“你就是汪灿？长得倒是真和阿丧很像。”
汪灿听见自己的本名，脸上的笑不由一僵，微垂着眼低声道：“对不起。”
这话是对司妩说的，他知道自己骗不了她，她肯定什么都知道的，但是他还是想说对不起，对不起骗了你。
司妩无所谓的耸耸肩道：“没关系，姓汪也没什么。先进去吧，都站在门口做什么。”
解雨臣跟在司妩身后进去，越过汪灿时一顿朝他偏过头，笑的危险眼含警告。
走在后面的刘丧看着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哥哥，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道：“走吧。”
汪灿瞥了一眼刘丧，径直越过他进去。留下刘丧在原地嗤笑一声，抬步跟上。
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王蒙，秉承着看不见听不见的原则，只管闷头跟着走。
吃过午饭，一众人齐聚在客厅品茶看电视。
这是从前司妩最喜欢的餐后活动，她懒懒的窝在柔软的沙发里，半靠着身边的张起灵。
张起灵唇角微勾，伸手从茶几上取了一杯茶递过去，身边的小姑娘自然的接过轻抿着，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汪灿丝毫不在意周遭的一切，自顾自的品着茶，直到刘丧憋不住开口道：
“你是我哥哥，可为什么我不记得你？”
汪灿喝茶的手一顿，轻笑一声启唇道：“还能因为什么？无非是我被拐，你才有机会出生。”
刘丧一愣随即问道：“汪家？”
汪灿勾唇一笑，“当然，不是。”他喝了一口茶，漠然诉说着;
“拐我的人被我杀了，我是被汪家当做孤儿捡走的。汪家培养我做了杀人最准的人形狙击枪，而我和一群孤儿争抢活着的机会的时候，你应该在他们的期待里降生吧？”
刘丧没有说话，因为他们的亲妈是生自己死掉的。后来父亲再娶，那句是自己不幸的开始。
如果有人期待过自己的出生，那一定就只有连面都没见过的母亲。
汪灿调查过刘丧，自然知道他的经历。他怨的其实不是刘丧，而是找都不曾找过自己的父亲，还有软弱的只知道抹泪的母亲。
在汪灿的记忆里，每次父亲打自己母亲都只会流泪，在他淡薄的记忆里，母亲永远都是一副自怨自艾的样子。
王胖子见刘丧眼里有伤痛，护犊子的他立马就像张嘴怼汪灿，吴邪摁住了他冲他微微摇头。
这件事还是要刘丧和汪灿两人去解决，司妩也不打算插手，因为她已经看过阿宁送来的有关汪灿的人生轨迹。
这个人，很苦。
解雨臣见两人都不再说话，手指轻敲着沙发道：“汪灿是吧？说说吧，汪家的事情。”
汪灿瞥了一眼问话的解雨臣，这个男人很危险，甚至比之前见过的那几个人都危险。不是武力带来的危险，而是心计。
不过面对解雨臣的问题，他还是启唇道：“如你所见，我是弃子。我知道的不一定比九门，或者说，不一定比宝胜和穹棋调查的更多。”
这话还真不是汪灿不想说，而是这就是事实。现在的汪家没有固定的族地，怕的就是再次被一锅端。
自己的消失，汪铎肯定已经转移的基地。所以他知道的说不定没有他们多。
得了个这样的回答，解雨臣眼眸里的嫌弃遮都遮不住。
司妩放下手里的茶盏出声：“汪灿，你是阿丧的哥哥，那就在司府住下吧。只要别做错误的抉择，司家还是养得起你的。”
汪灿倏然一笑，眼眸都带上了欢愉，“那我就不推辞了，那就先谢过阿妩了，我可以叫你阿妩吗？”
司妩无所谓的摆摆手，几个男人暗骂汪灿死绿茶，叫都叫了现在才问？做作！！
“殿下。”伏羲从外面进来，“外面有人送来了一封信，说是北京来的。我看过了，是盲市寄出。”
司妩挑眉，伸手接过信件展开，里面只写了日期和地点，还说‘有人同行’。
她不屑一笑，随手将信件递给好奇的不行的吴邪。
吴邪接过和王胖子和解雨臣看过之后也觉得无语，一边想司家出手，一边以保护安全的名义让人监视。
这要是明说不放心需要制衡，他们都还能高看一眼。
黑瞎子冷笑着吩咐道：“伏羲，你去准备这次出行的工具吧。”这次出行，人多眼杂，这支队伍的成分怕是很复杂。
伏羲恭敬道：“是，齐公子。”说完就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