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家暴的妻子(六)

  陈酒酒自然是不会在意方宇和婆婆的这一些小手段的。
  到了傍晚下班的时候,她已经在外面吃了一点。一回到了家就看到了公公也已经过来了。
  方宇的爸爸和方宇的长相截然不同,长成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一看就是那一种不好招惹的男人。方宇的长相更像是他的妈妈一些。
  在看到了陈酒酒过来,也了解到了这几日的事情之后,面前的公公破晓肉不笑:“酒酒啊,你过来了?今天过来,我也是有事情正好想和你说一说。”
  “你和方宇这几日闹了矛盾?我知道,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但是到底男人是天,你这一个作为老婆的人,不能这么对付你的丈夫吧?”一开口,老封建了,一股子的封建味道。
  陈酒酒二话不说,放下了包包,坐在了公公的面前。
  面对今日难得有了底气的婆婆和方宇,她拉扯了一下嘴角:“爸,今日竟然您过来了,那我就有必要再说一次了。我是一个尊老爱幼的人。方宇现在是我丈夫,您是他的父亲。如果您招惹到了我,我自然不会对您和妈妈下手。后果,您便也知道了。”
  “放屁!”公公听到了陈酒酒的话,一下子怒不可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站了起来之后便更加有了冲击力,光是眼神那一下子就可以让人感觉到了几分杀气。更遑论这个彻彻底底压了陈酒酒的个头。
  只是在他的面前,陈酒酒依旧是不慌不忙,抬起头来看着公公。
  公公刻意捏了捏拳头。他是知道怎么对付陈酒酒这一般女子的。
  “方宇,去拿绳子。”他头也不回就说道:“今天必须要让你好好知道什么叫做家法了。”
  方宇听到了今日最想听到的话,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几下就冲了进去,拿着绳子出来了。他看着陈酒酒的眼神之中也带上了扭曲的兴奋。
  这么几日了,天知道这么几日的功夫他是怎么熬下来的。现在,现在终于有机会好好对付面前的陈酒酒了。
  甚至,他还虚伪地说了一句:“酒酒啊,实在是不是我愿意这么对你的。只是你现在也太过分了一点,真的不给你一些教训,你这真的是无法无天了。”
  陈酒酒扯了扯嘴角,没有丝毫慌张的意思。
  看看,可有没有意思?他对着别人家暴就是正确的,自己只不过是稍稍打了这个贱人两顿,现在就全家出动了。但凡是家里面有一两个劝阻的,他也不会像是现在这一般对付这几个人。
  这么想着,她歪了歪头。
  现在的陈酒酒已经有几分像是灵魂的模样了。光是这一个动作就已经漂亮到了让方宇的心不自觉颤动了一下。
  “你可想好了,方宇,真的就要这么对我?”她轻轻问道。
  方宇不知道现在陈酒酒在做什么工作,就在=看到了陈酒酒这一个动作之后马上点头说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再说你这么漂亮的人出去工作了,谁知道会遇上什么事情?酒酒,乖,听话。以后都保证听我的话,我一定对你好好地,不随便打你了好不好?”
  “但是今天的这一场教训你还是得吃。否则啊,这日后,谁知道你还会怎么样呢。”方宇继续说道。
  好的,这一下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看看是一点反省的意思都没有。陈酒酒便站起了身来。
  她的个头要比公公的个头要小了很多。但是面对面前这一个沙包大拳头的时候,她却是丝毫都不怕。
  在几个人莫名的兴奋之中,陈酒酒只是微微动了动。
  没有人看清楚她到底是怎么做的,可是公公却突然感觉到了紫杉醇像是被泄了劲儿一般,手里面的绳子忽然就掉落了下来。
  本来还打算好好教训陈酒酒一番的公公有一些奇怪,下意识就想要去捡掉落在地上的绳子。
  但是他很快便惊悚地发现了,自己根本就捡不起这一把绳子来。好似这一个东西有着千斤的重量一般,几乎是抬起了一点,就已经掉落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即便是面前的公公都开始慌了起来。他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陈酒酒:“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我怎么,我怎么!!”
  “爸?”看到了他爸爸这一个慌张的样子,便是面前的方宇也跟着慌张了,急忙问了一句:“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酒酒歪歪头,样子自然且好看:“怎么了,不是要教训我么?怎么现在连一根绳子都捡不起来了?”
  “邪!邪性!”婆婆已经恐惧到了脸都跟着扭曲了起来,看着面前的陈酒酒哆哆嗦嗦:“都说了让你们不要去招惹她的,不要去招惹他的。看看,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了!”
  陈酒酒浅浅勾起了一丝笑容来。
  明明是非常好看的笑容,可是到了面前的几个人的眼中却和魔鬼差不多了,几个人都惊惧得变了脸色。
  陈酒酒看着方宇。
  方宇打了个哆嗦。
  她拿起了绳子来,走到了方宇的面前:“想捆我?”
  “我,我我错了!”一下子,方宇的声音划破了房间的寂静。在公公婆婆同样恐惧的眼神之中,方宇抱住了自己的头,看着陈酒酒的样子充满了祈求:“是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地,乖乖听话,你能不能不要对付我,我错了,我错了!”
  他的声音到了后面几乎就成了发抖的音浪。
  可是陈酒酒却笑了笑。
  “方宇,你有没有记得我以前是怎么样的?”她问道。
  方宇自然是记得得。
  以前的陈酒酒也漂亮,可是完全不像是现在这样。以前的陈酒酒,就像是一朵菟丝子,完全就离不开他。每一次,他动手了,陈酒酒也只接是缩在了角落里面,眼神恐惧地看着他。
  那个时候,他是什么心态?大概便是觉得自己是一个成功的男人,便是陈酒酒这一般的女人都不得不依附自己吧?在对比现在,他一下子又打了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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