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远大的志向
两天之后，柳静珊在距离学校三站地的地方，租了一个和仓库极其相似的一楼驻地。贾茹也说话算数，做出了人生的第一步投资，甚至连冬天练摊儿的取暖神器——棉大衣都买了两套。
看着一样一应俱全的准备，突然觉得贾茹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贴心的资本家，没有之一。
前一个月的练摊儿生涯，我根本就没有参与，除了要深耕我的家教事业的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贾茹不让我参与。她不告诉我原因，以为那个时候社交智商为零的能力自然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
不过，不管是努力在家教的路上，还是渴望着和柳静珊蹲在市场上练摊儿，我似乎都回归了正常的生活。至少要比周旋于马艳辉和柳静珊之间的那个时候，要充实的多。
一个月的时间，我居然没有找到一个机会和雪晨单独聊聊。同样，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洪伟和马艳辉成双入对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而我，从来没有再和他们说过一句话，只是偶尔的和马艳辉的目光碰撞，得到的已经是从恨里提炼出来的精华。
“邱天举，眼看都快放假了，我这自己练摊都练了一个月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去陪我啊！”又是一个星期五，即将迎来周末时光，柳静珊一脸幽怨的看着我，问了我一个不知问了我多少次的问题。
“这个星期我跟你去吧。明天什么时候出发？我直接去你家找你！”在此之前，我和贾茹刚刚商量过，她的意见也是让我去出摊儿。这一个月的时间，柳静珊的收入并不是很高，甚至令人很失望。
“太好了，明天早上我自己先出早市儿，然后上午换到离我那不远的华西市场，上午九点，你到那找我就行。”柳静珊情绪明显高了很多。“那个市场不错，不但不需要缴费，咱们还占据市场中间的位置。”
听了柳静珊的话，我眉头一皱。至少在我这个摆过几个假期摊儿的高手来看，她这种方式似乎不太合理。市场中段根本就是最不受欢迎的地方，逛市场的人在市场两端如果都已经买完了东西，中间的商贩自然就得不到照顾，除非你卖的东西是独一份儿或者有特点。
炒瓜子这种满大街常见的东西貌似没有什么特色可言，更不可能是一个市场上的独一份儿。柳静珊如此经营，能赚到钱才怪。
果不其然，等第二天我赶到华西市场的时候，发现市场两端的同行都已经卖了大半，而柳静珊面前的瓜子丝毫还完美如初。
“柳静珊，你在这个位置基本上是卖不动的。”我把自己的经验和刚刚看到的情况跟她解释了一番。“咱们明天得去市场两边找找位置。”
“够呛啊，我之前也考虑过市场两侧，但两边的位置都被人占了。而且，我跟本抢不过人家。”柳静珊双手一摊，表示无奈。“附近几个市场都跑过，还没这个市场销量好呢。”
“这样吧，我在这看一会儿，你今天的任务不是卖货，去远一点的市场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吧。”说着，我麻利的接过了她手中的口袋和零钱包。“你这一天也卖不了几斤，咱们得想想办法，虽然是贾茹投资的，但咱要挣不着钱，回头也不好看不是？”
在我的安排下，柳静珊去“考察市场”了。直到天快黑了，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我这一天下来，倒确实比她卖的好，可惜看看收入，还是惨不忍睹。而她这一天下来，也几乎没有什么收获，我们推着一辆二手市场买来的三轮车，回到了她的出租屋。
贾茹作为投资人，自然有出租屋的钥匙，我们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客厅里等着了。而且还从外面打包了饭菜，等着犒劳铩羽而归的我们。
“邱天举同学，感受如何？”一进门，作为“投资人”的贾茹就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没有想象中的好，今天一天也就几十块钱的销售额，刨除进货的钱，一天下来剩个十几块的利润，有点少啊！”我回来的路上其实已经想好的方案，只不过贾茹没有问，我也没有说。
“有没有找到原因？”眉头一皱，贾茹果然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找到原因，解决问题，这个是你的任务啊。”
“我靠，你以为我是神仙啊。我才跟了一天就能找出问题，那我妥妥的商业奇才了不是？”我故意爆了句粗口，转而一笑。“你还别说，我还真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只不过呢，这个办法还需要细致的研究研究。”
“细致个鸟啊！”贾茹毫不客气的踢了我一脚。“有什么问题拿出来，咱们三个臭皮匠是不是还能跟诸葛亮掰掰手腕？”
“诸葛亮不卖炒瓜子！”我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之后，嘴上却不敢停歇。“贾茹，作为新时代的资本家，你得考虑下我们底层人民的疾苦啊。柳静珊今天腿都累瘸了，我今天嗓子都冒烟了，好歹让我们歇一会儿，喂喂肚子再压榨我们的剩余价值好不好？”
“不好！我说邱天举，你能不能靠点儿谱。我还指望着你替我收回投资呢。”贾茹挪动了一下身躯，挡在了我和餐桌之间的路。“你不打算在进入工作单位之前就把老婆本攒出来？”
“我还真没有这个打算。”我嘿嘿一笑。“老婆本貌似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已经立志做软饭男了。”
“行，软饭男，你的志向远大，小女子甘拜下风。”贾茹没好气的怼了我一句。“我现在真诚的向你请教好不好？我就想知道，柳静珊忙了一个多月了，也没挣几个钱，现在你有什么好办法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说句不好听的，柳静珊被马艳辉赶出来了，你被马艳辉甩了，邱天举，在你成为一名优秀的软饭男之前，能不能先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为了让我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贾茹闪身让开的同时，又追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