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账册残页,剑院测试

  兵部。
  “那本账册找到了吗?”兵部尚书梁康伯看着眼前兵部侍郎谷成益问道。
  “已经在大理寺找到。”谷成益拿出一本账册,正是此前千琴雪交给徐晋安的那本。
  大理寺架阁库烧毁正是兵部所为,而那个七境炼气士,其实是兵部的人。
  “大人,请过目。”
  兵部尚书拿过账册翻看了一下,确认正是丢失的那本,这才放下心来。
  若是在上朝那天之前没有找到这本账册,不仅是他,即便是他身后之人,都有可能要被揪出来,到时候他们所有的计划便全部功亏一篑了。
  然而当兵部尚书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却是脸色一变。
  谷成益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紧,连忙问道:“大人,怎么了?”
  兵部尚书却是面若寒霜,直接把账册丢给谷成益。
  谷成益看完,面色也是倏地煞白,冷汗涔涔,背脊一阵发凉。
  因为在账册最后面,竟然有撕页痕迹。
  “大人,是不是吴高翰?”谷成益问道。
  兵部尚书摇头,否决了这个猜测:“若是这最后一页在吴高翰手中,前日上朝之时他就应该将此页交到陛下手中了。”
  “这本账册除了大理寺以外,还有谁碰过。”不过不傀是官至尚书之人,兵部尚书很快冷静下来,问道。
  “还有带着账册逃走的罗侍郎之女,不过已经可以确认,这个女子已经死了。除了她之外,就只有一个剑院的少年,叫徐晋安。”谷成益回答道。
  “那一页是在剑院手中?”
  “有这个可能,不过剑院不碰朝堂之事,东西要么交给了其他人,要么就在那少年手中,现在那跛脚少年呢?”兵部尚书问道。
  “之前在京兆府监牢,不过前几日乐正阳已经放人,是剑院施压了。”谷成益答道。
  “大理寺前不久才纵火,现在不要轻举妄动,那跛脚少年你多注意一下,朝堂那边我会注意”。兵部尚书道。
  “是!”谷成益连忙道。
  随后谷成益匆匆离开了兵部。
  ……
  徐晋安回到了剑院,因为今天是中秋过后月测的时间了。
  徐晋安找到岳华,随着众人来到了剑院中的一片竹林,此时已过辰时,但竹林当中却是雾气重重。
  而在场的82人,目标则是顺利穿过竹林。有人觉得太过简单,不就比速度吗?
  但多数却觉得,月测绝对不会如此简单。
  徐晋安看向江子晋,颜景同,童今瑶,只见他们面色并不轻松。
  徐晋安看向这次月测的测试官,一共有两位,一男一女,也是剑院的教习,不过年龄都比徐晋安之前见过的四位年纪要大,约摸在五六十。
  “此次月测,率先穿过竹林,时长三十分钟以内算及格,前三名剑院会给予相应的奖励。”
  “在竹林之中,你们遇到的任何东西都可能直接会要了你的性命,而且剑院不会保证你们的安全。”那男的测试官开口道。
  听到这话,很多剑院学生脸色都是变了。
  不过想想也很正常,作为剑院,培养出来的不可能是温室里的花朵。
  随后,两个测试官开始计时,顿时就有数道身影冲了出去,首当其冲的便是颜景同和童今瑶。
  “我倒要看看这竹林倒有什么玄机。”岳华开口,随即也是挎着剑走进了竹林。
  徐晋安紧随其后,也跟着跑了起来,越跑越快,徐晋安很快发现周围的人影都已看不清,即便是岳华,身影也是变得模糊。
  跑着跑着,徐晋安脑海之中却是响起了苏媚的声音。
  “公子,前面那人有问题,不要再跟了。”
  听到这话,徐晋安倏地感觉毛骨悚然,前面他跟着的人不一直都是岳华吗?
  他一直跟着其身后跑,岳华的身影也始终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
  不过最终徐晋安还是选择相信了苏媚的话,停下脚步不再跑了。
  此时此刻,徐晋安才发现,四周迷雾渐深,已完全分不清方向了。
  而在前方的那道身影,这时却也停了下来,转过头问道:“晋安兄,你怎么不跑了?再不跟上我们的测试就可能不及格了。”
  徐晋安看不清对方面容,对方也没有走过来。
  徐晋安不为所动,而是在脑海中询问苏媚:“这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能确定这不是人,而且他的境界随着越往前去,修为越高,现在已经快突破三境了。”
  闻言,徐晋安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开口大声道:“岳华,我们好像走错方向了,刚才我看到有其他人,他们去的并不是我们这个方向。”
  “不会的,肯定是他们走错了,我的方向感很好的。”
  然而此刻徐晋安却也能够确定,眼前之人并非岳华。因为徐晋安与岳华在凉州,雍州同行之时,岳华常常会带错路,完全就是一个路痴,也常挂在嘴边。
  当即,徐晋安直接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晋安兄,你要去哪?给我回来!”最后一句,“岳华”发出了一种不似人的咆哮,似恼羞成怒,凄厉恐怖。
  徐晋安头也不回往前方奔跑,神经紧绷,生怕后面那个“岳华”追上来。
  “它没有跟上来。”在徐晋安跑出一段距离后,苏媚开口。
  徐晋安这才放缓了脚步,停了下来,然而此刻徐晋安却是完全分不清眼前方向。
  “苏媚,你知道方向吗?”徐晋安问道。
  “我也不知道方向。”苏媚回答。
  闻言,徐晋安便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看了看眼前方向,徐晋安咬了咬牙,继续往前走去。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徐晋安却再次停了下来,看着身侧一根竹子,徐晋安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方才离开之前,徐晋安一路上每隔几分钟都在经过的竹子上面做记号,而且记号独特,不可能与其他人做的标记重合。
  结果走了那么久,他却是再次绕回了这个方向。但徐晋安明明记得,自己方才走的完全是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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