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乌明珠

  看着趾高气扬而来,灰溜溜而走的几人,顾九真不得不感叹,对治权利最有用的办法就是,比你拥有更高的权利。
  所以,有钱有势的感觉谁能不喜欢呢?
  感叹完,一转头发现龙钰正看着自己,顾九真以为他要说自己给他惹麻烦了,先发制人道。
  “如果你觉得我说出你的身份替你惹了麻烦,那我们的合作可以取消。”
  谁知道龙钰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笑了一下,转身就进去了。
  平安一脸嘲讽的看着顾九真。
  “跟着我们家主子,你放心,谁都欺负不了你。”
  “别说一个杜姑娘,就是你招惹来一个敌国公主,我家主子也能帮你摆平。”
  顾九真好笑的看着平安。
  “你确定这杜家小姐,你们家主子已经摆平了。”
  说完,不管平安疑惑的脸,顾九真大摇大摆的离开。
  顾九真一个人到甲板上去逛了一圈,申时末,船开始起航,顾九真询问了一下船员,从此处到盛京大概还要一天一夜的时间。
  也就是明日此时,差不多就到京城了。
  见天渐渐的黑了,顾九真正准备去餐厅。
  “喂,我们姑娘请你吃的。”一个骄傲的声音响起。
  顾九真回头一看,是杜新韵身边哪位丫鬟,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一碗燕窝。
  顾九真再往后看去,不久前在五楼铩羽而归的杜新韵,就站在不远处,还对着顾九真笑了一下。
  丫鬟本就很瞧不上顾九真,现在见她不接碗,态度更加不好。
  “你快接着啊,这可是燕窝,你这乡巴佬,看过这么好的东西吗?”
  “我们小姐可怜你,赏你一碗吃,你吃了可要记着我们小姐的恩情。”
  顾九真接过燕窝,用勺子在婉里舀了舀,然后放在鼻尖闻了闻。
  那丫鬟被顾九真的动作给气到了。
  “你什么意思,怀疑我们小姐给你的是假燕窝是不是。”
  顾九真不理会丫鬟的叫嚣,端着燕窝走向杜新韵。
  “你请我吃。”
  杜新韵点头,眼神很是妩媚,与刚刚那副高不可攀还有小娇娇的样子大不相同。
  “我们交个朋友。”
  顾九真好笑:“一碗燕窝就想跟我交朋友?”
  杜新韵:“不够的话,我还有其他东西,金银财宝,想要什么,只要你开口。”
  顾九真:“行啊,不过这燕窝应该符合你的口味,你先吃。”
  说着直接将碗一下扣在了杜新韵的脸上。
  啊...丫鬟吓得大叫,回过头,只见杜新韵脸上沾了一脸的燕窝,不,哪里是燕窝,分明是一脸的虫子。
  丫鬟被这虫子给吓得华丽丽的的晕了过去。
  杜新韵双目赤红,凌厉阴森的看着顾九真。
  顾九真收手冷笑道。
  “你身上还没有沾染上人命,回头是岸,我劝你从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杜新韵冷笑。
  “多管闲事,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啊...一瞬间杜新韵披头散发,双手排开,手上的指甲瞬间长出数十米。
  顾九真退后几步,躲开了指甲的攻击,左手一个决,右手祭出桃木剑。
  一时间,甲板上阴风阵阵,船上的帆布被吹得动摇西晃。
  平安和龙钰此时出来,便看见杜新韵双手甩出的指甲数十米长,白骨森森,平安瞠目结舌。
  “主子,这...这杜姑娘怎...怎么了...”
  与顾九真打得不分你我的杜新韵,看见龙钰,瞬间便调转方向,向龙钰袭过来。
  龙钰看见她过来,双眼一缩,瞬间便移动身形,来到了顾九真身后。
  这边顾九真见杜新韵转移目标,刚想将桃木剑收起来,就看见杜新韵那白骨森森的指甲又飞了过来,顾九真反射性一桃木剑砍了下去。
  呲牙一声,断掉的指甲掉在地上,瞬间化为灰烬。
  杜新韵捂着指甲被砍去指甲的手,大退几步,恨恨的看着顾九真。
  “我没想过要滥杀无辜,你为何要多管闲事。”
  顾九真冷笑:“问得好,不是你先招惹我的吗?”
  杜新韵:“那是因为你先下了禁止符。”
  “我禁止符的范围是五楼,只要你不上五楼便没事。”
  杜新韵充满仇恨的看着龙钰:“他灭我全族,我要找他报仇。”
  顾九真:“他灭你全族,你不找他,装一碗虫子来找我干什么。”
  说完顾九真转头看着龙钰,问道:“你灭她全族了?”
  龙钰漫不经心的回到。
  “被本王灭全族的人多了,不知道她是谁。”
  女鬼见龙钰竟然不记得自己是谁,气得崩溃大叫。
  “龙钰你不得好死,我们乌蒙族不会放过你们的。”
  平安听到杜新韵的话,瞪大眼。
  “你是乌明珠?”
  平安怎么都没想到,真被自己说中了,真的招惹来了一个敌国公主。
  这乌蒙族是依附于南孙国的一个小族,也可以说是一个小小的部落酋长国。
  乌蒙族总人口还不到三万,实力并不强,不过这个部落有个特点,那就是全民皆兵,男女老少都可以上战场。
  乌明珠乃是乌蒙国国王的小女儿,原本她先看上了龙钰,提出要嫁给龙钰,然后便带着乌蒙族归顺大黎。
  结果被龙钰拒绝了,后来就因爱生恨,在南孙与大黎国的战斗中,乌蒙国十二岁以上的人全都上战场了。
  结果南孙大败,作为先头兵的乌蒙国自然也是大败,听说两万人全战死了,而作为乌蒙公主的乌明珠也含恨自杀。
  带着恨意死了,即使不投胎也要报仇的乌明珠,没想到龙钰根本不记得她,这对她来说无异于是最大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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