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不好的预感
隔天一大清早武奶奶一如往常的出门赶集，
一路走来的街坊邻居都在讨论着最近发生的趣事。
「武奶奶，早阿 ! 」熟识的人们热情地打着招呼。
「早早早，大家都在聊什么啊 ? 大清早的连摊位都不要了 ? 」武奶奶好奇的问道。
「武奶奶你不知道吗 ? 昨天王，走访了我们这里好几个邻居呢 ? 」肉店老板说道。
「武奶奶，有人看到王走进你家大门啊 ? 你不知道吗 ? 」
一瞬间的回忆冲击着武奶奶的脑海，
那俊朗的年轻人，温和的脾气却总是带有一种莫名的哀伤，
看着自己的眼神，仿佛看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们家的几个兔崽子。
「奶奶，您叫我小阳就可以了...... 」武奶奶眼泪莫名的涌出眼眶，空着的左手不断抹着眼泪。
「武奶奶，你怎么了 ? 」旁边的摊主都注意到这边，大家都在这一带摆摊，大家多多少少都熟识。
「武奶奶是不是有兔崽子趁你家崽子不再欺负你 ? 你跟我说，我这刀专剁畜生 ! 」
这里一带的街坊谁不知道武奶奶一家三代从军，代代忠烈。
谁敢在太岁爷上动土，他们不介意让这些人认识认识库页街的血性。
「没有，没有就是突然间有点想自己家那几个兔崽子了。」武奶奶抹去眼眶最后的眼泪说道。
周遭的摊主沉默不语，一家三代从军他们可没有资格批评教说的资格。
「武奶奶，来看看今天的猪肉吧 ! 新鲜刚宰的今天心情好给您老打个八折 ! 」
「武奶奶，别光顾看肉食，今天这菜可是刚收成的，荤素搭配才健康 ! 我给您打七折 ! 」
「武奶奶 ! 看看我家的面......」
「武奶奶 ! 看看我家的...... 」
武奶奶好不容易控制好的情绪，瞬间有绷不住的迹象。
若是可以小家子气一点，她只想要他的儿子孙子还有那早已阖上双眼的老头子一辈子平平安安。
还记得自己还年轻时，总会跟老伴撒娇淘气，
但是只有在从军这一块，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没有国哪有家，祖祖辈辈深受神王之恩无以为报 ! 」
「武族武家铮铮铁骨，不可能在我这一代我还活着的时候断掉这样的传承，不可能 ! 」
还记得那时候的自己不懂事还负气了一段时间，
但是一辈子下来，看着自己的丈夫从军，
将孩子拉拔长大在送进军中报国，
将孙子拉拔长大还是送进军中报国。
三代从军的背后，都是女人泪都是望夫石。
「哈哈，不用了都跟老妽客气什么 ! 」固执的武奶奶怎么会受这样的小恩小惠呢。
平时根本不出远门的武奶奶，就连全国素缟的时候也只是远远地眺望一场。
她又怎么会知道，英魂碑上写着那个她其中一个年轻孙子的名字\"武鹏\"。
「奶奶，我回来了 ! 」武剑身着军装气宇轩昂，跑过来就是将武奶奶手里的菜篮接去。
「哎呦我的心肝宝贝啊 ! 你回来怎么不跟奶奶说说一声啊 ! 哎呀呀 ! 」武奶奶整个人开心的都快飞起来了。
「这不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吗 ? 您看我这徽章俊不俊 ! 」库页战役人民英雄勋章金灿灿的照耀着所有人。
「俊，在俊也没有我孙子俊 ! 」老奶奶高兴地手足舞蹈。
「老孙啊 ! 你那猪肉 ! 还有老周你那鱼肉 ! 对对对 ! 小琴的菜也是都老样子 ! 」
「噢不对，每个都多点，我孙子回来了，我可不能让他饿着 ! 」武奶奶丝毫没有刚刚客气的样子。
而摊贩们也乐见其成，手里的动作不自觉地加快，
爷孙的背影很快便在摊贩眼里消失，每个人却都带有一丝丝的笑容。
毕竟谁不想看到遗孤寻亲、军人团圆、英雄魂归呢 ?
一路上有说有笑，武剑这个从小顽皮的性子也在军中被磨掉了大半，
哪还有当初调皮捣蛋的样子。
「奶奶，我跟你说....... 」武剑有声有色的形容着军中的生活。
而一旁的武奶奶就像一个耐心的倾听者，听着自己孙子的活泼开朗。
两人就这样回到家里，武奶奶却一改慈祥的一面。
「将手里的菜篮与肉放下吧 ! 进祠堂 ! 」武奶奶对着错愕的武剑说道。
后者虽然不明所以，却依旧听话的进到武家祠堂里。
一排排往上的灵牌，无不刻着从军殉职，不然即是光荣退伍。
「跪下 ! 请家法 ! 」武奶奶虽然步履有些蹒跚，但是拿起鞭子的双手丝毫没有颤抖。
「奶奶...... 」武剑彻底蒙了。
「闭嘴，你们几个兔崽子还要瞒老婆子多久 ? 」武奶奶看着自己的孙子，虽不忍但是有些事情必须做。
「老婆子我一生见过无数人，比你们吃过的饭菜还要多，真以为我什么都没有察觉吗 ? 」武奶奶声音有些颤抖。
那位年轻神王的到访，眼里若有似无的悲伤，
摊贩们怎么也隐藏不住的同情，她真的很努力地不想察觉，但是根本没有办法。
「王，昨天来我们家了，你们还要隐瞒多久 ! 」
「是你哪个哥哥，还是你们的爹 ? 」武奶奶威武的吼道。
「奶奶...... 是...是武鹏，武鹏他永远都回不来了。」武剑真的演不下去了。
要不是爹还有还在病床上的大哥抽不开身，他真的不太愿意硬着头皮回来。
他从小在奶奶身边长大的，他的一举一动奶奶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是我没有照顾好哥哥，奶奶...... 」武剑扭动跪在地上的双膝，回头抱住奶奶摇晃的身躯。
「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啊....... 」手中的家法掉落在地，一阵晃神让身体差点倒了下去。
那天的心悸，还有全城素缟时自己只是遥遥望了一眼，晚上便梦见自己那可爱的孙子在跟自己招手。
「奶奶 ! 奶奶 ! 你别吓我啊 ! 奶奶 ! 奶奶 ! 」武剑死死的抱住奶奶的身体不让其直接向后倒去。
「你二哥他，作战英勇嘛 ? 没有给武家丢脸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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