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五月初五去赴宴

  孙新看到看着袁朗眼里的疑惑又是感慨他心思细腻。再想到淮西王庆的出现,宣和元年落难后发迹。自己应该抓住机会,尽快招揽荆湖路的好汉。
  于是,他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的想法,发自肺腑的感慨:“兄弟,你可不是无名之辈。你也知道,我最是欣赏草莽好汉,麾下也多有梁山投靠的。每当乱世,英雄多是屠狗辈,不论出身论本事。
  荆湖路上的好汉甚多。如木兰三雄杜壆,酆泰,卫鹤。隆中山贺吉、郭矸,陈贇,还有你袁朗,縻貹,滕戣,滕戡兄弟,皆是勇冠三军的猛将。这些人我都听说过,只是公务在身无缘去寻找拜访。”
  杜壆?酆泰?
  袁朗听了神情有些古怪,他认识,张嘴欲言提及。
  这时,孙二娘笑盈盈地走了过来:“郎君,饭菜好了。”
  “好,两位兄弟,奔波一天,快随我去吃几杯酒。”孙新喜获两员猛将加入,心情愉悦,笑容满面。热情邀请縻貹,袁朗并拉着两人直奔伙房。他之前便吩咐下去设宴,以一顿家宴招待两员猛将。
  伙房偏厅内,烛火通明。
  靠近后院又是晚上,夜风吹拂,颇为凉爽。
  桌上摆好了十来个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烫了两坛酒。孙新把李莲,杨再兴介绍给縻貹,袁朗认识后,便招呼众人坐下,倒满酒,与两条大汉碰碗。
  “縻貹兄弟,袁朗兄弟,不要拘谨,就跟在这家一样。今天随便吃点,来,尝尝这些菜合不合口味?”
  “是啊,两位兄弟,想吃什么说一声,立马就做。”李清照,李莲知道孙新要招揽手下,频频来劝酒。
  孙新夫妇热情至极,不把他们当外人看。
  别说性格憨厚的縻貹眼眶湿润,连袁朗都颇为感动。兄弟俩能察觉出孙新夫妇赤诚相待,不掺杂别的。对视一眼后默默点头,端起酒碗主动敬酒。
  “大人,夫人,太客气了。我和縻貹兄弟敬你们一碗。”
  “哈哈哈,来,喝酒。”孙新来者不拒,顺便解释:“我家二娘有孕在身,不能饮酒,以蜂蜜水代替。”
  孙二娘狂翻白眼:“其实我能喝酒,是这家伙不让。”
  “两位兄弟,来,吃酒。”李清照无酒不欢,最是活跃。李莲不甘示弱,杨再兴也被允许破例尝尝。
  酒桌上,众人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几轮酒下肚,縻貹,袁朗从最初的拘谨逐渐放开了。
  与众人关系熟络,话题就多了。
  两条汉子自觉说起了过往经历,凸显出自身能力。
  縻貹从小没爹,与老娘相依为命。拜得山野高人学得好武艺,斧法精妙,也能开弓射箭。靠打猎为生,布置陷阱了得,在山林里衣食无忧,也自在,
  袁朗少年时是富家公子,学得好本领,又懂得文韬武略。后来家道中落做些小买卖,日子也算不错。某次上山打猎遭遇大虫,也结识猎户縻貹……
  孙新也说起了天下奇闻趣事和自己来京城后的事情。又或是询问袁朗,縻貹了解荆湖路和那边的好汉。两人刚投奔来,对问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家常菜普通无奇,有甜有辣,颇为可口。
  陈年佳酿,醇香好喝,几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
  直到夜深了,酒足饭饱后,各自才散去。
  李清照酒至半酣,兴致来了,拖拽着孙新回到了内宅谈谈人生。孙新没办法,如往常那般抖擞精神奋战。谈过人生后。深更半夜又跑到李莲那里聊聊理想。尽管来回奔波累得慌,他却是乐此不疲……
  一晃,便到了第二天。
  今天是五月初五,端阳节,城里陆续有鞭炮声响起。街上行人也多了起来,有人游龙,有人舞狮,也有人耍把式卖艺……,不知不觉间,变得热闹。
  而今天也是孙新要赴约的日子。
  大清早,他和李清照和孙二娘便起床洗漱,用过早膳准备。孙新换了身紫色锦袍,束发紫金矿,做文人打扮,把要送的极品茶叶,果酒等物装车。
  两个女人麻烦,仿佛较量似的精心打扮,穿着讲究。李清照一袭素白长裙,外披月白短襦,白玉钗挽发,脚踩绣花软鞋,衣裙飘飘,气质清丽而脱俗。配上身上无时不散发的那股书卷气息显得恬静。而嘴角的那颗美人痣,又增添了几分妩媚。
  孙二娘风格截然相反,一身艳红戎装,把身材衬托的玲珑有致。马尾辫斜斜后垂显得干练利落。尽管没有背负日月双刀,却依旧英姿飒爽,气势惊人。与李清照的恬静温柔相比较,简洁干练的着装,丰腴有致的身体,前凸后翘,透露着狂野。
  夫人虽然打扮的时间长,有些墨迹。
  孙新看着两女走出房间的时候,不禁眼睛都看直了。一个白衣胜雪,恬静柔弱,就像是圣洁的百合花。一个火红似火,干练狂野,像是一朵带刺的火玫瑰。气质鲜明独特,使得她们的美丽更胜三分。
  “怎样?这样不给你丢人吧?”李清照和孙二娘到了孙新身边,刻意转了几圈,不是抛媚眼就是飞吻。
  “怎么会?其实情人眼里出西施,你们在我眼中是最美的。”孙新左看看右看看,说出讨人欢心的话来,他已不是情场小白,早就学会了油腔滑调。
  “哼,你这大坏蛋就会甜言蜜语。”李清照和孙二娘狂翻白眼,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愉悦,笑容满面。
  “好了,我们也该动身,早些过去,免得被人说耍大牌。”
  “重光,什么叫耍大牌呀?”
  “就是摆架子的意思,我们走吧。”
  ……
  孙新与李清照她们说话间,便有亲兵牵着马驾着马车前来。李清照上了马车,孙二娘骑乘枣红马。孙新嘱咐李氏照顾好縻貹老娘,便翻身杀了黑龙马。带队离开内宅,去会合袁朗,秦明两条大汉。
  “哼,娘,师父他偏心不带你去。”望着孙新带人走了好一会,杨再兴看着失落的李莲有些愤愤不平。
  “好了,你这傻孩子,别乱说。”李莲哭笑不得地看着儿子,随即板着脸:“以后要听你师父的话,做事要多想一想。现在去练习枪法不能落下武艺。”
  “我是为娘你鸣不平嘛!”杨再兴嘟嘟囔囔地离开。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你这臭小子哪里学来的这些话?去好好练习枪法。免得回到蓬莱府,连九岁的大师兄都打不过。”
  “哼,我会怕那小屁孩?”杨再兴满脸不屑,却跑得飞快。
  再说孙新率领队伍前往樊楼赴约。
  看一看花魁娘子李师师,会一会这个千古名妓。
  说到名妓,不得不说一下!
  古代说的娼妓,是有区别,要分开。
  毕竟两者自身能力,服务对象,社会地位等皆不同。
  娼没有取悦男性专门知识和技能,多为失足女子,俗称“娼妇”。专门以出卖肉体换得钱财,娼在街市热闹处揽客,服务对象多为社会底层的劳动者。属于下九流,和后世意义上的妓女大致一样。
  妓者,顾名思义,受过专业训练,有专门的技能,比如会琴棋书画,会吟诵唱和。多是在青楼勾栏居住。妓服务对象多为达官贵人,文人雅士。属于中九流,在唐宋以前甚至到元,妓的地位都是很高得。佼佼者受到达官贵人追捧,身份显赫。
  如李师师,高圆圆,柳如是等秦淮八艳,个个都是红颜祸水级别。出场陪客,收费昂贵,以杯酒计算价。不是一般人能请的起,相当于现在的明星名嫒。
  这些女子只不过是因为生活所迫而出卖自己的才艺,并非人们想的从事那种下贱营生,只是陪酒、吟诗作对、弹琴作画,遇到喜欢的人还可从良。
  汴梁城是国都,不像其他地方散乱。即便是娼,也不像古装剧里演的那样,打扮的花枝招展跑出来搔首弄姿拉客。人家姑娘都是端坐在楼上闺房。客人来了都得通过茶馆里的“厮波”来牵线方才成事。
  这种靠牵线拿中介费的“厮波”行当,后世小地方称鸡头,比较正式的地方,如夜总会则是叫妈咪。
  太尉高俅,没有发迹之前厮波给茶坊拉皮条。以此获得抽头来谋生,城中人尽皆知却不敢提及。
  这些还是地头蛇张三李四娓娓道来的,他们看到过高俅发家之前,就是留恋赌场,勾栏瓦舍的常客。就是这么个玩意却成为类似国防部长的高太尉。
  不得不说,这是时代的悲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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