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童公子来拜师
蔡府，三道院。
孙新陪夫人吃过仆人送来的丰富的早餐。换衣着甲，全副武装，领着扮作兵卒的孙二娘赶往演武场。发现这里先行来到的数十个亲兵集结队伍训练。弟子杨再兴正斗志昂扬地跟随队伍出操训练。
作为师父的孙新却能看得出这小子眼珠子不时往秦明身上瞥，显然小伙子很记仇，没忘记对方的偷袭。眼下正在琢磨办法，如何把场子给找回来。
秦胖子估计倒霉了！
孙新懒得管这种事情，看见了也当没看见。检阅各队训练的情况后做了笔记，表现优异者记录下来。等待有时间与蔡京攀谈，汇报提拔者等待批准。
毕竟他只是负责练兵，只需如实记录训练情况。至于有什么待遇？能否提拔等诸多事情由蔡京斟酌。
在巡视过程中，护卫们看到他现身目光中充满敬畏。比自己成为蔡太师门生时表情要更加恭敬。明显是孙新加试夺魁的事情明显在蔡府之内流传开来。
“人多嘴杂，消息瞒不住！”孙新有所预料，也没有在意。一直到临近午时的时候，童安来拜师学艺。
蔡京与童贯在朝堂上争权夺势不假，却没有敌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小辈走动往来算是默许。或者说，朝廷大员都要面皮，计较太多惹人耻笑。
童安拎着礼物来蔡府登门拜访，自然不会被撵出去。反而由李都管前面引领陪同，但有需要立马去办。孙新在演武场练兵的时候，这死胖子来了。看到训练的如火如荼的护卫，不禁为之惊叹连连。
李都管得到上面受益，不能弱了气势。见童家公子这副吃惊表情，挺起胸膛，洋洋得意地炫耀着：“这是老爷门生孙新孙龙图亲自练兵，童公子请看。这些本是府上护卫，十天不到，俨然与众不同。”
提及孙新的时候，老头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对方加试魁首，又被皇上青睐看中，妥妥的大人物。庆幸自己眼光独到及时结交，与对方关系处得不错。
“是啊，听说孙大人在府上训练护卫，不曾想，这变化真大。”童安目光看向演武场由衷的感叹。
童贯手握重兵，府上护卫全都是从军队中退下来的军汉，其中不乏精锐边军，西军，每天也会集结训练。可越看越觉得没有眼前护卫训练来的震撼。
李都管听了，笑得更加开心。默记童胖子说的话和他的表情。到时候上报或者禀报老爷搏得其欢心。
“哎，那是孙哥，孙哥，小弟如约来拜师学手艺。”童胖子扫视几个方阵，突然看见孙新走出人群眼前一亮，领着几个手下加快脚步，老远叫嚷。
“呃……，童公子，你来得有些早啊。”孙新愣了愣，定睛看去见是童安，便领着几个亲兵迎上去。
双方寒暄后，李都管引领大伙到演武场附近的院子里。在刺槐树下入座，仆人送上香茶，品茶说笑。
童胖子的手下把带来的各种骰具摆放在石桌之上。除了几个心腹人留下，其他人连李都管都被赶走了。
孙新说到做到，拿起骰具传授童胖子技巧。摇骰子别看是个人都会，却是门技术活，拥有诸多技巧。
“童兄弟，首先是拿骰盅不能太过死板，略微倾斜。然后摇晃的时候控制好力度，力量大了容易使骰子碰撞不好控制，力量小了又无法摇动骰子……”
“真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讲究。”
“那可不是，真正的高手一下子能摇晃24颗骰子。而且想要几点要几点，神乎其神，令人惊叹。”
“孙哥，那种高人可否引荐了？”
“可遇不可求，又岂能是我们轻易遇见？”
……
孙新让童胖子拿着骰具与自己同时进行，手把手的教导。把自己当年学得的技巧传授大半。两人就像赛友似的臭味相投，探讨赌桌上的常识和趣事。
如孙新稍微改动把自己当年拜师学艺的情况说来。又或是说些学成之后，赢了钱多行善事增强运气。对赌博大有裨益，潜移默化的影响这个死胖子。暂时不能一刀给咔嚓掉，只能劝对方放下屠刀。
孙新没有藏私，教得认真。童安兴致高涨，觉得专心。不知不觉间时间就这样过去，转眼到了午后。期间，李都管亲自带着仆人送来饭食也不知道。
不得不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没有蠢材一说，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位置。如童安，这死胖子文不成武不就，看书识字，那谁要命。唯独在赌博上面能静下心来，不懂就问地学。
的确是有这方面的天赋，师傅又肯教。
仅仅一个多时辰，童胖子便基本掌握抓握骰盅的要领。比孙新在后世花费三天才娴熟高出不少。孙新不得不夸赞其天赋不错，有成为赌神的潜质。
“哈哈哈，我以后要成为赌神，大杀四方，逢赌必赢。”童胖子被夸得不知南北东西，笑得合不拢嘴。听到发哥赌神的名头，也立志要成为赌神。
“孙哥，咱们继续学。”童安斗志昂扬。
“兄弟，明天吧，我有公务在身。”孙新摇头婉拒。
“再说了，你要多加练习，熟能生巧。”
“好吧，我听孙哥的。”童安也便作罢，突然又问：“对了，孙哥，小弟斗胆问你，你娶妻生子没？”
“你要做甚？”孙新双眼眯起，有些警惕。
童安连忙摆手：“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孙哥年轻英俊，又有本事。问问是否成家，想给你说门亲事。”
“已经成家，共五位夫人，怕是要辜负兄弟的好意。”孙新认为对方是想巴结自己，介绍堂妹表妹啥的。不想跟童家有太多瓜葛，直接说明婉拒。
童安默然点头，心头沉重，为自家小妹而担忧。这丫头自幼性格倔强认死理，估计不会轻易放弃。
孙新又跟童胖子闲聊一会，把对方送走后返回。孙二娘如幽灵般凑过来，狐疑地看着孙新问道：“你哪来的五位夫人？我，顾姐，李姐，三娘，还有谁呀？”
还有另一个李姐！孙新在心里说了一句，说了个善意的谎言：“我本想说八个的，这不让他死心。万一给我介绍不三不四的女人，那样又是个麻烦。”
“嗯，你说得有点道理。”孙二娘笑着点头。
“走吧，我们去演武场，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能见这胖子。”孙新看看天色，拉着孙二娘回到演武场。
接下来的日子里，童安每天都会来蔡府拜访找孙新学艺。也很准时，辰时过了来，还从来不空手。不是带一两斤茶叶就是买几包红糖，或提着瓜果等。每天来府上时，总要到内宅给几个夫人请安。
这胖子频繁登门，还这般懂礼数。
放在以前绝对事件稀罕事情。别说蔡府上下没有见过。主人家蔡京也被惊动，特意找个胖子聊了聊。知道是来找孙新拜师学习头骰子，还很高兴。认为孙新这是又给自己长脸，也就懒得管这厮。嘱咐这小胖子好好学，有技艺傍身好过恶名远扬。
连蔡太师都没有表现出排斥的意思。
童安来的更勤快了，整天泡在蔡府，天黑方才离去。只为跟随孙新勤学苦练，熟悉掌控摇晃的力道和听声辨数，一次次尝试失败，一次次总结经验。
他前所未有的专注，废寝忘食的苦练！
再加上童胖子颇有天赋，玩骰子进步明显，越发有心得。远远比不上苦练大半年的孙新，却也让童安亲眼看到进步，如想要大或是小概率非常大。
这就让他非常喜悦，颇有成就感！
为此，学了几天摸到了些皮毛，特意跑到赌场露一手。玩骰子猜大小或做东，几把下来赢了不少钱。彻底摆脱了他“逢赌必输”“臭手转世”等称号。
这才跟孙新学艺多久便有这般效果？
童安知道对方没有藏私，是真教自己手艺。心中欢喜又感激，对孙新这个便宜师傅自然更加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