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穷的很稳定

  中午篮球比赛，5班毫无悬念再次赢了。
  “五班五班，称霸天下！耶——”
  五班啦啦队喊的卖力，这么不要脸的口号引得其他班一阵白眼。
  看台上，英姿飒爽的女孩倩影，让林睿的心再次加速。
  夏初糖褪去奇怪的装扮后，整个人都散发出不一样的光芒。
  篮球场上频频得分，每一个准确的拼抢动作，都让喜欢篮球的林睿赞赏。
  “林睿，你是不是真喜欢她？”车哲浩突然问道。
  林睿心跳的厉害，面上还是酷酷地：“也没有，就是没那么讨厌了。”
  “你要不追，我想追。”
  车哲浩看着球场上活力四射的女孩，嘴角带着笑，欣赏：“越看越喜欢。”
  “什么？”
  林睿脸沉下来，“告诉我，你是开玩笑！”
  “没开玩笑。”
  车哲浩没注意兄弟的脸色。
  眼神落在女孩身上：“她是第一个敢对我动手的女生，挺有感觉。”
  “我警告你，她是我的。你别动心思。”
  林睿冷声警告：“要不，哥们没得做！”
  车哲浩：“……”
  高一五班连胜，而高一六就有点惨。
  两场失利，直接被淘汰了。
  看着隔壁班庆祝胜利的喜悦，女篮的几个女生，心里都挺不是滋味。
  “夏初糖早不走晚不走，偏偏打比赛走！”
  “那也不是她能左右的事。”
  “都怪张超和薛蕊的家长，没事儿跑学校来闹什么？”
  跟在队伍后面的薛蕊听到这些话，上前辩论：“怎么能怪我？她转班又不是我的问题！是她学习太差！”
  “行了，已经输了。说这些做什么？”
  何青吼了一声，“别再提夏初糖了！她已经去隔壁班了！”
  众人：“……”
  下午高珍上课时，意有所指：“篮球比赛输赢不重要。你们的任务是学习。马上要期中考试了，希望你们都不要掉出年级前五十名！”
  何青和其余打篮球比赛的女生，听到班主任的话，眼神有些黯淡。
  篮球比赛在班头眼里这么不值一提。
  那她们的努力又算什么？
  放学时，邱丽娜等着夏初糖一起走，顺便问关于引见“老婆婆”的事。
  听到夏初糖说老婆婆没见到，她很失望：“哎呀，那老婆婆啥时候能出摊啊？”
  “你很着急？”夏初糖好奇问。
  邱丽娜没想太多，点头，“急啊，我爸那食品厂都快破产了。他着急找新产品呢。”
  “这样啊……”
  “反正你快点帮我联系下老婆婆，真的很急！”
  “好。我尽快吧。”
  夏初糖口头上答应下来，心里却在考虑，直接卖配方，肯定不是明智之举。
  如果能谈下合作就好了。
  就是不知道，邱丽娜的爸爸愿不愿意跟她谈。
  晚上，邱丽娜一进家门就闻到好大的酒味。
  “爸，你怎么又喝酒呢？”
  邱丽娜把桌上的酒杯收走，“都说了，你胃不好，不要喝！”
  邱志苦笑：“丫头，你就叫我喝俩口吧。心里烦。”
  “是因为产品问题？”
  邱丽娜心疼自己老爸，安慰：“我和同学说了，那个老婆婆最近没出摊。”
  “傻丫头。”
  邱志没有点破中间的门道，只说：“明天去告诉你同学，只要她愿意给配方，我可以让她入股。”邱丽娜觉得自己父亲喝多了，嗔笑，“爸，又不是我同学的配方，跟她说有啥用？你别喝了……”
  “傻姑娘，呵呵呵……”
  “……”
  赵大妈的眼睛手术时间订在周天下午。
  老人家身体变化快，这几天她身体各项指标都不错，医生决定尽快做白内障手术。
  李惠知道手术日期后特别担心。
  赵大妈自己却乐观的很，还反过来劝女儿别杞人忧天。
  “糖糖，我明天就可以出院。”
  李惠心里装的事儿多，像是乱麻一样搅的她心烦：“你去跟陆医生说下吧？”
  “妈，能出院医生不会多留你。”
  夏初糖把熬好的骨头汤盛好，坐在病床边：“你就安心养着病。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糖糖……”
  李惠心里快急死了，“我这么多天没去单位不行的！要不……周末你去单位帮我请个假吧。”
  工作要是丢了，她怎么养活女儿啊。
  “妈，这周末我们学校期中考试。”
  夏初糖提醒道：“等我考完也到下午了，去你们单位的车都没了。你打个电话请假不行吗？”
  李惠急的快哭出来：“那怎么办啊。我这两天打电话了，主任说必须去单位请假才可以……”
  按照夏初糖的想法，供销社这工作干脆别要了。
  一周要上六天班，工资发满才400块。
  这工作真没奔头。
  “糖糖，我不能没有工作啊。”
  李惠焦虑极了，“要是没了工作，你怎么办啊！？”
  她还要养女儿，养老母亲。
  没工作不行。
  “妈，没有工作咱们可以做生意啊。”
  夏初糖趁机给母亲做思想工作：“姥姥做咸菜的手艺特别好，咱们去旁边的市场租个摊位，肯定能赚钱。”
  “做生意？”
  李惠愣了下，很快摇头：“不行。做生意不稳定。”
  “妈，现在都1995年了。人家南方市场经济好多年了，你思想咋还没转过弯？供销社工作是稳定，穷的很稳定！”
  “可是……万一赔了咋办？”
  “赔了就再想办法。”
  夏初糖见母亲动摇，继续说：“妈，人挪活。你在供销社再干十年也还是400块的工资，说不定还会下岗。不如试试别的路子。”
  “我想想吧。”
  李惠对自己的工作也很失望。
  可让她去摆摊，她又觉得面子上下不来。
  “糖糖，你别想这些。还是学习要紧。”
  知道母亲不想说这个话题，夏初糖很识趣没有再继续，“妈，你放心。我会好好学习。”
  “对了，你有没有去找姨奶奶？”
  李惠喝着骨头汤，又担心起钱的问题：“没钱你先问她们借一点。等我出院了，我会想办法还。”
  问赵兰英借钱？
  那个老太婆恨不得她饿死，还借钱？门都没有。
  “妈，我知道。”
  夏初糖笑着答应，“你别想那么多，安心养病。”
  哄着李惠睡着，夏初糖轻轻关上了病房门。
  刚出去就看到陆城渊在病房门口。
  “陆大夫？”夏初糖压着声音，“你怎么在这儿啊？”
  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
  陆城渊手上拿着外套，顺手接了女孩手里的保温桶，淡淡：“我下班了，一起回去。”
  到了陆城渊家门口，夏初糖看到对门安了个新防盗门，随口问：“你家对面搬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