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爱来自意大利

  “司辰,您怎么还不回来啊……”
  十四行诗无精打采的趴在窗边,自从维尔汀被德克带走之后,十四行诗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司辰不在的日子,想她。
  作为基金会的调查人员,十四行诗自然是没有多少闲暇时间的。
  每当有闲下来的时候,十四行诗总会坐在图书馆看上一天的各种各样的神秘学资料。
  在第一防线的教育让十四行诗懂得了许多,也失去了许多。
  圣洛夫基金会的教育政策极大的影响到了十四行诗。
  尽管十四行诗不是怎么愿意,但从第一防线,学习来的知识已经牢牢刻在她的脑袋里了。
  有一个词叫做肌肉记忆,如果用来形容脑部的话,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十四行诗从本能里就已经开始无条件服从基金会的命令了。
  就跟当狗当久的人想要起身,当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这个人他爬不起来了,他只能跪在那汪汪叫。
  没有想要表达什么别的意思,就一个很简单的道理,跪久了就起不来了。
  换一个简单的说法,十四行诗如果能脱离自己意识下意识下达的命令的话,那么他就能成为一个自己小时候想要成为的人。
  在第一防线的反抗也好,在第一防线的帮助也好,在第一防线的同行也罢。
  十四行诗总在拼命的抵抗内心或者说意识里传递给自己的恐惧。
  这种恐惧来源于基金会,来源于他们从小的教育,这种教育是畸形的,但第一防线的教育本身就是为了培养大量的炮灰。
  炮灰的生命,炮灰的生活,炮灰的人生,炮灰的一切又有谁在意呢?
  他们是炮灰,生来就是炮灰,或者说士兵。
  神秘学家向来与众不同,这种与众不同,给他们带来的不是超乎常人的待遇,而是非人一般的折磨。
  自从东罗马灭亡以来,神秘学家的处境就已经十分困难了,在经历了圣女贞德这一事件之后,神秘学家的处境更加为人们所唾弃。
  基金会想要稳住大众,招揽大量的神秘学人才,重塑之手想要振兴神秘学。
  两大神秘学势力都在争取一件事招揽神秘学家,亦或者将神秘学家拐进来。
  神秘学家在这两大势力中已经成为了一种资源,只不过圣洛夫基金会偏向世俗的官方,他们的做法有些太过于政府化。
  如果你不能带入那个场面的话,你可以想想神盾局,要么加入,要么就被关注,要么就被杀。
  总之而言之一句话,朋友还是敌人。
  这样的做法无疑给基金会的名声带来大量的污点。
  这一污点也为重塑之手的壮大提供了契机,但除了目前明面上的两大神秘学势力以外,尚未清楚还有没有比这两大神秘学势力更强大的存在。
  俗话说得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每一场大规模的博弈,如果没有点神秘人在背后支持的话,那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像基金会这种夹在各国政府中的势力,其背后一定有超乎所有国家想象的庞然大物在支撑着。
  在这样的处境之下,圣洛夫基金会四处拿孤儿神秘学家进行人体实验,是十分猖狂的。
  表面说的冠冕堂皇的,实际上,暗地里耍出的手段可以超乎你的想象,震碎你的三观。
  这就是世界,世界很庞大,能掌握世界的人更庞大。
  实力与地位,有的时候是相差悬殊的,有的时候是对等的。
  在这个有神秘学的平行世界里,权力与实力还有地位是互相挂钩的,地位越高,实力越强。
  当然,这里并不是指世俗,如果要简单解释一下神秘学的话,可以把它当成哈利波特里面的魔法。
  它存在着,但它并不是大众随随便便就能知道的。
  从小生活在意大利的十四行诗,因为有着过人的天赋,被基金会强行招收。
  就是说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必须要。
  就这样,十四行诗在很小的时候就脱离了家人。
  意大利是很注重家人的,在意大利你想杀人,要么就杀一个远走高飞,要么就把他们全家都杀了。
  近些年来,法国被称作浪漫之国,其首都巴黎也被称作浪漫之都。
  西方老牌革命国家有着十分悠久的历史,十五行诗……哦不……是玛蒂尔达。
  在她被送入基金会教学之前,她的爷爷就给她留下了许多被掩埋的真相,
  比较常见或者说惯用的修改历史手段,这样的手段一般来说是来改变人们思想的,或者抹去某个人的污点或某个朝代的污点。
  但近些年来,一种名为虚无主义开始大肆修改各种历史,将直的搞成弯的,将正的搞成斜的,是他们惯用的手段。
  基金会当然也不会例外,廉价的洗脑手段可比每天给你耳边唠唠叨叨一整天要好多了。
  “你……你,要吃点东西吗?”
  熟悉的声音从后边传来,十四行诗回头看了一眼。
  玛蒂尔达正拿着一盘法国特有的法棍缓缓走向十四行诗。
  金色的秀发,配上她那蓝色的眼眸,显得那么的美丽,给人一种萌中带正,正中带笨一种奇妙的感觉。
  如果套用俗话来说的话,就是喜欢装正经,可爱又很笨。
  “不了,谢谢你,玛蒂尔达,我刚刚才吃过晚餐。”
  十四行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露出了她那招牌的表情,做出一副我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别说谎了,本玛蒂尔达大人都看出来了,你对维尔汀的安全十分在意。”
  玛蒂尔达根本就不吃十四行诗这一套,她将那一盘法棍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蓝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那双有些憔悴的双眼。
  玛蒂尔达很关心十四行诗,除了小时候的相遇以外,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愫。
  很怪很怪,每次睿智的玛蒂尔达大人在碰到十四行诗之类的事,都会变得很笨。
  脑子笨手笨,十四行诗就像一个灾星一般,每当玛蒂尔达看到她之后,心跳总会砰砰的跳动起来,就像是刚刚跑完一千米的学生一般,喘个不停。
  玛蒂尔达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但她对于这种感觉很羞耻,每当十四行诗问她怎么了的时候,她都会插起腰来理直气壮的反驳十四行诗。
  玛蒂尔达最了解十四行诗了,她是比维尔汀第二了解十四行诗的人。
  十四行诗哭了,而且哭的很伤心,这应该是她第二次哭泣。
  维尔汀的突然失踪,或者说被德克这名神秘人突然带走这件事,对于十四行诗的打击显然超乎玛蒂尔达的想象。
  十四行诗泛红的眼眶和那已经被眼泪沾湿的衣襟,是一个很明显的证据。
  “十四行诗小姐,我想,维尔汀的事,你可以暂时不用担心。”
  z女士的身影缓缓从一旁的走廊中显现出来,戴着眼镜而显得有些扭曲的黑色眼眸注视着那哭的梨花带雨的橘发少女。
  “你可以去找德克,他现在还在芝加哥,基金会的委员会已经批准了你的离开,维尔汀这一次的离开是基金会委员会批准的,委员会的决定我无权干涉,但我有办法让你和维尔汀一起。”
  z女士将自己的成果告知十四行诗。
  原本有些精神萎靡的少女,瞬间支棱起来了。
  十四行诗目光炯炯的看着z女士,眸光里充满着希怡。
  “当然,玛蒂尔达小姐你也一样。”
  在刚刚,z女士将自己的方法告知十四行诗时,一旁的玛蒂尔达显然有些坐不住,她那放松的小手不自觉的握紧了起来。
  玛蒂尔达的贝齿轻咬着嘴唇,眼里满含不舍和哀伤。
  在z女士将上面那句话说出来之后,玛蒂尔达才恢复平常那一副状态。
  “那好,事不宜迟,那名德克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如果你还想跟上维尔汀的脚步的话,那在今天就得出发前往芝加哥了。”
  z女士提醒十四行诗。
  “好的,z女士,我会尽快的,谢谢您的帮忙。”
  十四行诗在道过谢之后就立马准备出发,一旁的玛蒂尔达显然不会干坐着在十四行诗起身的瞬间,她也站起身来准备跟着十四行诗。
  望着两女离开的背影,张之之,也就是z女士,她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不禁在心里叹息道。
  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到那遥远的祖国大陆,在张之之卷入这场政治斗争之后,她就已经无路可退了。
  在这危机四伏的政局里面,每走错一步,都是致命的。
  她只能将国家埋在心里,希望有朝一日能回到祖国,为国效力。
  望着脱离危险政局和庞然大物的两个花季少女,张之之嘴角微扬,随后潇洒的转了个身,朝办公室走去。
  “加油,张之之——”
  张之之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中,高跟鞋的步伐越来越远,在这动荡的时代中,她所能依赖的只有自己和她可以信赖的伙伴。
  希望她们能过的开心,这是张之之对维尔汀一行人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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