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执衣佳人
两人挤到台前，见台子上方有一条横幅，上面写着：吴家修行社。向那台上望去，正有两人对打，一个穿红衣的双手作结，捧了一团火焰打向那蓝衣对手，蓝衣人挥手卷起一阵风将那火苗扫偏，又作法升起一团水雾扑息火焰。台后锣鼓声声，台下喝彩连连。
灵天向身旁一个提着菜篮的看客询问：“请问看这里的杂耍如何收费？”
“不收费。”那人道。
“白练给人看的？”
“算是吧。”
正说着，挤过来一个衣装鲜亮的小厮，手里拿着一大叠纸单向众人散发。灵天和元多也各取了一张，见单上写着：
江湖名社，名山真传，桃李满门，百艺争先。
本社传授各种仙家灵术，道门修功，包教包会，收费低廉。天山密传驭火术，驭风术，驭雷术，驭水术……夷山密技驻颜术，媚骨术，迷情术，阁中术……任学两术，可赠传昆山镇派绝学长生功一门。
灵天看罢，向元多道：“我记得冯324兄说过他的族叔在昆山学过道，还传与冯兄增加修力的秘功，不知是否就是这长生功。”
无多还没回话，那散传单的小厮插言道：“正是此功！两位师兄请到后台见我家真人面谈。”
灵天看了元多一眼，问：“你觉得怎样？”
元多道：“看看也无妨。”
两人来到后台，来找那吴家真人，那真人面容清瘦，古铜色皮肤，长须飘飘，确有些出尘气质，大冷天却执一把折扇，正在指点几个青年人。
灵天元多向真人拱手道：“见过吴真人。”
吴真人把手一背，看了看两人，道：“两个小子找山人何事？”
灵天举起手中的传单，道：“专来向真人讨教灵术。”
“哦，我看两位根骨奇佳，资质灵秀，悟性通达，福缘不浅，日后必能成圣临仙！我社灵术博深，驭火术，驭风术……”
灵天元多两人愕然对视，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出众。
灵天道：“大师，我想学一招刀掌，我见过有人用这招，隔着门一划，那门闩就断了。”吴真人不悦道：“那些雕虫小技学它做甚？我派绝学驭火术，驭风术……”
元多道：“我学一招禁术，做一个封阵，任那屋中人如何折腾也逃不出来。”吴真人愠色道：“那是些旁门杂术，学来无用，我派高超驭火术，驭风术……”
灵天元多齐道：“我们就学驭火驭风之术罢！”
吴真人道：“这两门灵术正适合你等。”
“学这两门灵术要多少钱？”
“4个银元！”
“4个银元？！”灵天元多瞪大眼睛，心道如此便宜。
吴真人误会了，忙道：“你两人一起学的话，一共给3个银元好了。”
“先交钱还是后交钱？”
“当然先交钱。哦，这样吧，你们先交2个银元，学会了再交一个，然后传你们长生功！”
“什么时候开始学？”
“现在，马上。”
灵天取出两个银元，交与吴真人，吴真人从一个袋子里摸了一会儿，取出一堆书，从里面选出两本，问道：“哪个学驭火？”
元多应了，接过吴真人的一本书，封面写着“驭火术”三个字，翻开封页，扉页上有几行总纲：先发者制人，后发者制于人，火攻为百攻之祖，战术之首……心道：还有些门道。
灵天接过的是“驭风术”，翻开扉页，也有几行字：未料胜先料败，方可立于不败，未思进先思退，才能进退自如。风术为敏术之首，进可疾攻，退能迅离，有命方能再战，无命岂能回天？……心道：原来这风术是逃命法门，好在风术加敏捷，于我这流水步大有益处。
吴真人道：“你两人先看看书，有些体会了，我来指引你们。”
《驭风术》一书文字不多，有几页灵脉运行图谱，图旁边注有口诀。全书文字浅显，灵天很快读完，又翻到图谱处认真参详并默记口诀。元多那本也看罢，向吴真人道：“大师可否演练一番？我等也好受教。”
吴真人道：“好说，你们看仔细了！”说罢一抬手，红光一现，一道几尺长的烈焰从手掌中升跃起来，霍霍有声。
元多瞠目，点头道：“好手段！”
吴真人收了火，又向灵天道：“再看驭风术。”
只见他袍袖一甩，一道气旋随身腾动，将他吹得衣带飘舞，灵丝飞扬，大有仙圣临凡之态，忽地一闪，身形上下翻飞，迅捷无比。
灵天也暗叫一声好。吴真人收了功，向二人道：“我只演示了第一层功法，且仅用一成灵力，不然施展起来，天地变色，若惊动了官府就不好了。你们把灵元交齐吧，再传一套长生功。”
灵天又交上一个银元，领了一本小册子后，那吴真人道“这长生功须长期坚持修炼，一年之后才能现效能。今天来学灵术者甚多，你二人先自行领悟，我去看看别人。”
果然众人见吴真人露了两手功夫，又有灵天元多在前，陆陆续续真又来了一些人，吴真人山门大开，兼收并蓄，才财同收，员元共招，一会儿掏书，一会儿作法，忙个不亦乐乎。最后还摆出几盒丸散膏丹，也卖的不错。
元多手捧着书，席地而坐，看一会儿，伸出手来比划比划。摇摇头，再看书。越练越迷糊，想去请教吴真人一些疑问，见他在那边紧忙，也插不上话去，无奈又回来坐下，抱着书琢磨。
灵天则持着书来回踱步，默默背诵。转了多时，已将书中文字记熟，就手舞足蹈演练起来。舞了一会儿，浑身燥热，把外罩脱了，甩手丢给元多，接着练功。
这一回，灵天又上来了举托盘执着劲，随着反反复复的伸手投足，渐渐像有了些意动。不知过了多久，灵天练得神游天外，物我两忘。如登太虚，遨游八方。只见他时嗔时喜，且愁且欢，口里念念有词，脚下步步生风。如痴如醉，似疯似狂。直练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手足冰凉，晕头转向，蓦然抬头，仿佛见面前有个女孩的模样！
不知天为什么黑了。街上灯火为什么亮了，灵天一时忘了身处何地。他闭上眼，使劲晃晃脑袋，又睁开。那女孩还在！霓裳飘飘，星眸闪闪。灵天一步一步走到女孩跟前，探下身，偏过头，瞪着眼，仔细看着女孩，想搞清楚眼前是真是幻，自己是醒是梦。
她竟似笑了。
一股幽香沁来。女孩略微颔首，柔顺的灵丝遮拂住秀额。她娇润的双唇抿了抿，嘴角俏皮地挑起来。
见灵天仍是凝眉大瞪着她，女孩下意识地顺下眼去，受惊般地慌乱四顾。红唇轻收，又是一抿，忽而双睑一闪，一双熠熠星眸大胆看向灵天，唇边的笑意含苞欲开。
灵天醒过神来，自言道：“原来是真的……”
又猛然惊道：“小子练功练得昏头，唐突佳人，罪过罪过！”言罢深深一揖。
女孩笑容绽放，却没答言，双手一托，手中拿着一件衣服。灵天看得仔细，正是自己刚才丢给元多的罩衣，不由得举头东张西望，想看看元多跑哪儿去了。忽觉臂间多了一物，原来是他那罩衣，再看女孩已转身离去了，只能看见她亭亭的背影，莲步摇摇，倩影袅袅，消失在暗夜之中。
直到那女孩看不见了，灵天又开始怀疑自己是在梦中。一个温婉甜美的梦。
【章末密言】---------------------
（易米私聊，不喜请跳到下一章）
易：唉！在这章之中看到了美好，但我也知道，美好不能永存啊！
米：谁说不能？只要你愿意，只要你努力，美好就能永存。
易：米老师，我说的不是永存在心，而是永存在身边！
米：可以啊，心里有、身边有，都是可以的，只要你愿意努力。
易：可无论我如何努力，生命也是短暂的。哎等等，上回您说所有寿命都是被设计出来的，细想一下，这里边有情况啊！也就是说，如果不去设计的话……就是没有寿命限制的？
米：你说对了，寿命是被设计出来的，无论是在灵界还是在物界，肉体被设计了使用期限，因此肉体就有了寿命。而灵魂没有寿命限制，在灵能充足的情况下，灵魂本来就是永生的。
易：灵魂不会死亡吗？
米：可以死亡啊，没有灵能维持，灵魂就死了。或者你把灵魂里的灵能剥夺掉，灵魂也会灭亡。也就是说，灵魂只能死于外因，不会死于内因。说到底，灵魂无非是混沌中的阳性事物产生了意识而已，为了让意识保留下去，就需要阳能量维持它的阳性，或者说需要灵能维持灵性，离开了维持，意识就会消失，灵魂也就完蛋了。现在你该明白为什么生命都要补充能量了吧？
易：我说呢，我早就纳闷为啥只有生命才需要营养，而且就算营养充足也会死亡！而那些原子电子之类的，从不吃饭却也不会死，敢情是这么回事啊。肉体死亡是为灵魂考试时间而设定的，灵魂原本是不死的，只要努力就可以留住一切美好！噢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