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真性情好朋友

  谭俞背后的三人外加站在稍远处的楮知白都是一脸震惊,心里有各自的心思。
  “霁月,你的女人真厉害,又会做菜又会打架,我真羡慕。”
  陈霁月早已被黎砚安强制抬头,他眨巴着眼把自己谭主为他编纂的脱身话听了个遍,原来,不用自证,还可以逼迫造谣人自己拿出证据。
  他明显感觉到周围对自己的敌意渐渐消融了,至少不再是之前那么赤裸裸和不屑。
  为自己出头的谭主仿佛和平日里对自己温声细语的模样判若两人,但是这样的她让他徒增好多倍之前没有的安全感。
  而且,谭主当着这么多的看客唤自己夫君……
  像是想到了什么,陈霁月直勾勾看向之前还让他落泪的黎砚安,“你可以不羡慕吗?谭主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黎砚安没由来浑身一冷,心想,自己疯就算了,没想到还有人比我说话生硬,眼神也是如此可怖。
  这双重新恢复生气的眸子带着侵略,还有势在必得的偏执和对自己的警惕和不满……
  “我不是解释了吗!?我那是说着玩的,你神情别这么严肃啊,我还想和你做朋友来着,我这个人很难看上一个人做朋友的,但其实你这么疯,我更喜欢了,嘿嘿。”
  陈霁月白了他一眼,有病!
  他抹掉眼角的泪坚定道:“做朋友可以,你待会得当着众人解释,你和我的谭主没有任何关系。”
  之前黎砚安那一出真的让他难受得想死……
  既然黎砚安看穿了自己阴暗的一面,那就也没必要再装贤良和大度,什么平夫,什么以身相许,听不得!听不得!全都是想为了和我争夺谭主宠爱而说的狗屁话!
  谭主的每声夫君只能对我唤,没有谁可以和我争夺只属于我的谭主……
  黎砚安敢做敢当,他伸出手发誓,“好!”
  “阿吉,把糕点拿出来,我们就蹲着吃,我看谭俞收拾打你的贱人还有一会才结束,我们边吃边看。”
  真是癫子……
  陈霁月看了一眼被塞入手中的精致花饼,又无语地看了一眼吃得欢快的主仆俩,这个叫阿吉的仆人脸上被打的肿还没消呢,这么快就可以转变心情了吗?
  “吃啊!很好吃的!唉,真是可惜了你女人一言不合就往那贱女人嘴里塞的糕点,我就是送给狗吃,我也不愿意给打我阿吉的人吃,真是晦气!”
  陈霁月又瞪了一眼自说自话的黎砚安,本想入嘴又停下了动作。
  黎砚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啊,不是不是,我不是说你狗的意思,你是我的好朋友,那种同样很疯但又在外很装的那种朋友,我喜欢你这么真性情的人,这个糕点你吃下了才代表真的原谅我之前的鲁莽,你吃嘛,你吃了我才安心。”
  陈霁月在他殷切的注视下,最终还是一点点吃下了回味甘甜的糕点。
  黎砚安笑得很开心,终于找到了同频的友人。
  就这样,脸上红肿的小少年外加两个看着就仙姿佚貌的美人毫不在乎形象地蹲在地上,吃起之前被甩在地上的食盒里的已经不那么完好的糕点。
  一个哭过、一个傻笑、一个脸肿,但目光都聚焦在前方那抹不那么明亮的绿衣人上。
  谭俞压低声音在已经被折磨得有些退缩的卿火舞耳边道:“卿二小姐,有些话你以后还是不要乱说为好,不然下一次就是刀来了。”
  卿火舞被捂住嘴巴想动嘴也不能,“你知道的,你的卿玉姐姐是我的好友,我还认识同样当官的刘丹秋,刘百夫长。”
  “我猜卿家长辈肯定叮嘱过你要小心行事,因为你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影响你姐姐的仕途,若是卿玉的政敌拿你曾经、现在、未来所犯下的错事作妖,你说你们家的长辈会不会放过你?你这个榆木脑袋拎得清吗!?”
  “你知道的,陛下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当官的人家里欺男霸女,干些损伤国运的行当,你以后最好当心点,你的家人保得了你一时保不了你一辈子,你平日树敌众多,若你有心诚心悔过,赶快趁着庙会去庙堂烧烧高香吧!”
  谭俞放开了卿火舞,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她冷脸大声道:“卿二小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之前我说的话你认可吗!?你承认之前说得话是对我夫君是造谣吗!?”
  卿火舞被吓得满头大汗,先是条件反射性否定别人,但很快就急速点头。
  又菜又爱犯贱的人说得就是卿火舞这种人。
  “承认!承认!是我造谣!是我造谣!”
  黎砚安也趁机解释起之前的误会,他面不改色地高举双手,声音超大。
  “各位看官,我也要澄清一件事,我和谭俞之间无任何瓜葛,我只是玩心重,想探实一下他们之间是否是真的情深根种,现如今很明了,他们的爱天地可鉴,还请大家不要乱揣测。”
  他在回头看霁月的谭俞和一直注视谭俞的“痴汉”陈霁月之间用手势连起一条看不见的姻缘线。
  “他们俩经过我的考核,是真正的有情人,他们之间真的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围观的人还在交头接耳着什么,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陈霁月直接迈开大步扑入了发型微微乱的谭俞怀里,他抱得很紧很紧,紧得局外人都在说道。
  “这郎君肯定爱惨了为他出头的妻主,这一抱的力道看得我都觉得重。”
  谭俞微微喘气,没有说话,她褪去之前的狠厉,同样热切地环住了陈霁月的腰肢。
  打着集体的旗帜撺掇心性不定的无知者说些伤人的话,这是唯恐不乱的小人最擅长做的事。
  人群深处有人小声嘀咕道:“屈打成招谁不会啊!?谁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要是她怀中的男子真的不是小倌,那就证明给我们看啊,切,是不是真的正经妻夫谁知道呢!?”
  这番言论被谭俞听在耳朵里,非常受不了。
  “是啊,都没证据,亲了我才信,要是他们就只是朋友呢?没有哪个女子真的能忍受得了自己的夫君与那么肮脏的地方有干系,丝毫都不行,这位女郎难道有如此胸怀,不同于我们这些正常女人!?”
  一阵哄笑,但更多人只是沉默,公道自在人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量和判断。
  反正与自己无关,很多看客附和,有的交头接耳,有的抱手于胸,这场好戏真的比话本子的故事还要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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