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又酸又甜的旧情史

  这段时间,刘丹秋很忙,卿玉很忙,姜楠一边处理府衙事宜一边与家中长辈周旋打太极也很忙。
  席慕蓉为了处理一堆破事很忙,席韫之为了调查会试案相关利益人和证据也很忙。
  翠楼和怜楼发生的事宜震惊了上城的高位者,为了保护彼此的秘密,本来是死对头的席慕蓉和席韫之二姐妹统一口径,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点都没说。
  怜楼的死伤造成了很不好的社会影响,关于赔偿和讨要公道事宜,就够孟兴和姜楠她们这些做官的吃一壶,陆陆续续过了半个多月,事态才渐渐平息下来。
  在这期间,二皇女被女皇亲自下昭旨意终身监禁,其膝下的唯一女儿交由大皇女抚养。
  至于因何缘由,众说纷纭,就是没有确切的说法。
  这段时间,全国上下也明里暗里抓了许多叛党,这些又成了百姓们茶前饭后的谈资。
  而且啊,没想到卖肉的小倌居然成了平定采草大盗案件的英雄,而原来的红妆玉面铺老板奚仲是冤枉的,是三皇女揪出凶手心切,一时之间居然搞错了。
  朝廷震动的好处是榕城的基础设施,特别是多年维修不见好的下水道工程重新开工,听说这次是由三皇女和四皇女亲自监工,这下就没人敢中饱私囊了。
  还有一件可惜的事,翠楼那绝艳翩翩的桑十鸢老板也在那晚因为帮忙擒住采草大盗不幸殒命,都说红颜薄命,真是可惜了。
  偌大的都城从来就不太平,听说最近多了很多人口失踪案,特别是漂亮的男子需得注意稳妥,趁着府衙事多忙不过来,人贩子就越发嚣张。
  一直在皇宫养身子的女皇亲弟嘉王席以宁最近身体大好,也到了榕城游历观赏。
  坊间的传闻多如牛毛,但还是皇家轶事更得百姓们八卦的兴头。
  刘蒺藜一边嗑瓜子一边听着店里客人的攀谈,在听到嘉王席以宁的时候,她脸色瞬间变得不算太好。
  “听你们说,那什么嘉王席以宁到了榕城!?”
  刘蒺藜瓜子也不嗑了,一边帮客人包衣一边神色慌张道。
  “是啊,刘老板,最近咱们榕城的达官贵人可多喽,热闹得很。”
  客人一副兴奋模样,心里一直嘀咕着要是能亲眼看到这些皇亲国戚便好了。
  “……是热闹,是热闹。”刘蒺藜一改平时八卦的样子,没再多问。
  习惯了她八卦样子的客人顿时觉得奇怪,但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也没再多说。
  “客官慢走,再来哈。”虽然恍惚,但习惯了待客之道的她也没忘了基本的礼仪。
  正当她转身准备回店里的时候,阔别多年的熟悉声音叫住了她。
  “妻主!我回来啦!”席以宁的音调雀跃,像只欢脱的鸟儿。
  刘蒺藜呆愣在原地,只见一身华服的俊俏驻颜男子只身一人一脸笑意望着自己。
  他还高抬双手将其举过头顶,像一株随波逐流的荇草欢快左右摆动——!
  看清了面貌的刘蒺藜习惯性地观望了四周,她知道在暗处肯定有很多人保护这高高在上的刁蛮皇女弟弟,若他有事,弟控女皇派来的人得把她当场锤死。
  毕竟她这个可怜的平民百姓是深刻且惨痛地领悟过的。
  她转身就想跑进屋内,席以宁见她想跑立马快步奔上前,终于在大门关上那一刻用自己的右脚卡住了。
  他委委屈屈道:“我都用命为你诞下丹秋了,你为何还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妻主,打开门让我进去好不好,还有,我的脚好疼好疼啊。”
  这边的异动引起了街上来来往往人们的好奇,甚至有的直接驻足看到底是什么个事。
  “诶,莫非这刘老板艳福不浅,她怎么舍得把如此娇媚的人儿关在门外的啊?”
  风韵犹存的古灵精怪类型美男嘉王殿下不嫌事大地随声附和,“就是嘛,她总是这么狠心,不肯接受我的投怀送抱和示好,我真的很伤心呢。”
  关不了门的刘蒺藜听得一头横线,脸上也羞臊不已得很,直接面红耳赤了。
  她简直气急败坏,对着外面直嚷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们大声喊道:“都别看了!今天闭门不接客!”
  刘蒺藜认命地将装得有模有样的席以宁使劲往内一拉,顺便大声栓紧了门。
  因为惯性,席以宁得偿所愿重重落入刘蒺藜宽厚的怀抱。
  他顿时眼眶发红,这就是他日日夜夜都想要的触感。
  刘蒺藜还没来得及将他扣出怀抱,就被记忆中的男流氓使劲拍了紧实的屁屁。
  “你!”
  又是几下肆意的揉捏和掐弄。
  “我怎么啦?我碰我的妻主天经地义,你是我的,你的屁股当然也是我的呀。”
  席以宁露出藏匿已久的真面目,他的得体从来都是装的,刁蛮任性才是真实的他。
  至少现在的他是这样……
  虽然没遇见刘蒺藜之前他深居高墙真的很不谙世事,但是遇见她之后被带着领略过民间的好处和快意之后,他就从乖乖嘉王进化为了让当今女皇震惊头疼的反骨嘉王。
  刘蒺藜还是不习惯他的投怀送抱,当年的颠鸾倒凤错夜也是反骨嘉王霸王硬上弓。
  她真是不明白了,都这般年岁了,为什么他还这么痴缠自己啊!?
  刘蒺藜本就不满当年被压着失了清白,多年的怨气连带手上发力直接让席以宁直接推倒在了地上。
  “啊——!!!真的好疼!我这身子骨……”
  席以宁脚上本就被门夹疼了,说不定现在就是淤青叠淤青。
  他捂着自己的秀脚委委屈屈地哭着,那双含泪的眸子就这么嗔怪地望着眼前“负心人”,“妻主,我的脚肿了是不是?你帮我脱了鞋袜揉一揉好不好?”
  出来之前好好沐浴打扮了一番的妆造,现如今都触地沾了灰,席以宁很是心酸。
  刘蒺藜撇着嘴,迟迟不动,脸上的怒气还是没有消退。
  如果可以,天性自由不受束缚的她真的不想和这高贵嘉王扯上关系。
  就是因为席以宁的骄纵,害得自己未见过几面的未婚夫颜面扫地,彻底断了和自家的关系,虽然自己的母父乐意攀高枝,但自己接受不了出尔反尔的行径。
  刘蒺藜永远忘不了未婚夫被家里人拉着离开榕城的哭泣可怜样。
  虽然皇家补贴了很多给被辜负的未婚夫,也听说在另一城市的他现如今过得滋润,妻夫和睦且子孙满堂,但责任心作祟和看重诺言契约的她还是放不下心结。
  她不想原谅权势滔天的席以宁,这世间有很多东西是钱权买不来的,比如感情和爱。
  虽然……虽然当年因为生产坏了身子的席以宁被女皇强制带回去疗伤休养的时候,她心中有所不舍和异样情绪……
  趁着刘蒺藜出神,席以宁忍着疼爬到她脚边,并死死环住了她的腿。
  “妻主,我疼,真的疼,不骗你。”
  刘蒺藜脑海里重新浮现出当年在产房外听到的痛苦嘶吼,她的心还是软了下来。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高高在上的堂堂嘉王要对自己如此伏低做小?
  他真的就这么青睐自己,非得自己不可吗?
  心软的人低下了头,双手穿过脚边人张开的咯吱窝一个用力将其抱在了怀里。
  席以宁化哭为笑双腿死死攀环住刘蒺藜的腰,手也紧紧环住她的脖颈。
  他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妻主,我就知道,你还是很心疼我的。”
  一滴泪顺着脸颊滴入了刘蒺藜因动作衣襟大开的胸膛,她因此浑身战栗了一番。
  她叹了口气,托着身上人的屁股步入了店铺后面的卧室,“你给我安分点,不然我让你一直疼下去,不管你了。”
  “我安分我安分,妻主你别不管我。”
  席以宁又哭又笑,为了讨好刘蒺藜他真的使出了浑身解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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