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合成波谱
在卡里恩利用法杖进行实验的时候，特拉维斯其实已经通过神器碎片「永恒树枝」恢复了一定的实力，并表示可以借给卡里恩的。
不过卡里恩当时正在钻研虚空能量的关键时刻，就暂时搁置了。
直到现在，卡里恩的研究进入一个新阶段，需要利用神器来进行实验，所以就再次向特拉维斯寻求借助。
特拉维斯也没有犹豫就借给卡里恩了，还详细跟卡里恩介绍永恒树枝的用法。
永恒树枝能够吸收虚空当中的无序之力，转化为独特的规则之力，从而得以形成对应的规则。
永恒树枝对应的规则是「永恒命中」，也就是由它进行的攻击，是百分之百命中的。
特拉维斯当初之所以能够尝试冲击半神，就是从永恒树枝这里领悟到撬动无序之力的办法。当然，还要自身足够强大，并辅以海量的信仰之力才有机会撬动。
而卡里恩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参考永恒树枝，寻找一个撬动无序之力的可控方式。
同样围绕永恒树枝进行大量的部署，卡里恩仔细观察永恒树枝吸收无序之力时形成的波谱。
“先生，波谱随着距离的变化会逐渐趋于稳定。”
沃德在持续观测后，汇报道：
“距离树枝远的，波谱很混乱，但总体振幅不大；但是在接近树枝后，探测波谱会发生剧烈的起伏，虽然依旧混乱，但还是能够看到一个有规律的波峰，并且随着距离越接近树枝，这个规律越明显？”
卡里恩盯着屏幕，捏着下巴答道：
“混乱的波谱对应的是无序之力，而有规律的波谱对应的就是有序之力……”
卡里恩清楚，虚空能量也是有不同类型的。
在虚空当中，混乱的无序之力是永远的主题，但偶尔也会涌现一些有序之力。
规则之力、信仰之力和精神能量都可以算是有序之力。
区别在于，信仰之力和精神力量都是由生灵的意念或意识进入虚空后转化的。
而规则之力，则是神利用祂们的权柄，在虚空当中硬生生将一部分无序之力转化为有序之力，并为之己用的。
不同的神所转化的规则之力都不一样，甚至于祂们可以同时掌握多种规则之力。
所以卡里恩的目标已经趋于明确，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混乱的无序之力当中，尝试转化出有序的规则之力。
最有效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在无序之力当中，提取出一种在波谱上跟信仰之力相一致的力。
例如「逻辑」、「设计」和「链接」三个权柄的信仰之力，卡里恩已经把它们的波谱大致检测出来了。
只要能在虚空中提取出跟这三个权柄波谱一致的有序之力，其实就相当于不需要信徒，直接就从虚空当中汲取到跟权柄一样的力量了。
由此卡里恩也能进一步推测，神在撬动虚空能量的时候，也是以祂们的权柄作为参考，吸取的也是跟权柄类似的力量。
但是祂们撬动的方式，其实简单来讲就是利用海量的信仰之力，把周围的无序之力同化了。
神获得的信仰之力越多，祂们能撬动的无序之力就越多，实力也就越强。
这也是为什么神比圣阶更需要信仰之力的原因。
卡里恩想要跟神一样，借助海量的信仰之力去撬动无序之力，可能性不大。
并非是他接收到的信仰不够，而是卡里恩无法掌控。
“绕过撬动的步骤。”卡里恩对沃德说道：
“我不采用同化无序之力的方式，而是直接寻找波谱跟权柄类似的虚空材料。
“就跟主世界的物体会无时不刻散发热辐射一样，虚空内的物质也会散发虚空波，表现出不同的波谱。”
“神器「永恒树枝」在同化无序之力时，会在周边形成一个稳定的波谱，这就相当于去掉了其它虚空波的干扰。
“接下来在树枝周围放置不同的材料，稳定的波谱会发生短暂的变化。
“我们只需要把这个变化的波谱，减去永恒树枝的波谱，就能大致计算出各种材料对应的波谱。
“只要我们收集的四维材料的波谱足够多，总能找到跟我的权柄波谱类似的四维物质，再不济也能通过计算，融合不同材料，合成不同的波谱。”
沃德听到卡里恩的打算后答道：“很巧妙的办法，那我继续去深浅海交界带，搜集更多的虚空碎石。”
“对。”卡里恩道：“数量不用太多，但种类越多越好。”
“明白！”
除了让沃德去搜集更多种类的虚空碎石之外，卡里恩还让机械基地内的成员，参与虚空碎石的粉碎和归类工作。
当然，关于虚空波谱的计算，卡里恩暂时不会交给他们，因为这项技术如果利用得好，甚至可以让卡里恩获得堪比神的力量。属于核心的技术，肯定不会轻易透露给其他人，包括他最信任的人也不行。
……
金石王国，红铜领。
阿奇率领的机械商队前段时间经过此处经商，在找到了一个虚空褶皱后，悄悄分出了一支小队，让自己的侄子斑鳞就在这里，等待机械神教高层的指令。
斑鳞还是第一次带队，十分期待地等待着高层的安排。
可这一等就是两三个月，啥信息都没收到。
在这期间，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按照他叔叔阿奇的吩咐，按照当地人的习俗进行生活。在融入的同时，记录当地人的生活和需求。
这是一个非常枯燥的过程，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说，这非常折磨人。
但斑鳞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按照叔叔说的去做。
不过斑鳞从小贫困，明白穷人的生活和想法，所以非常容易就和当地的底层民众打成一片。
两个月不到，他就已经是红铜领内一个小山村的一员，种田、砍树和上山捕猎都是一把好手。
用胳膊肘抹掉脸上的泥土，斑鳞站起身来，看着前面上百亩还没翻耕的田地，他就感觉更加腰酸背痛了。
相比于杜兰特王国，特别是雾郡的机械化种植，金石王国的农业水平还是处于很低的水平。
此刻的斑鳞很想从雾郡那里运一批耕作机械过来，咔咔几下把这里的地都犁一遍。
但是不行啊，他现在要融入当地，就要用本地人的办法。先用牲畜犁一遍，然后还要自己用锄头再翻一遍。
当然，不止斑鳞一个人在翻土，周围还有十几个农民也在干农活。
不过这片地不属于他们，他们都只是佃农，依附于当地村庄一个骑士贵族。
斑鳞一边翻耕，一边跟周围的佃农交谈，劳作的同时也不忘收集当地的信息。
“听说了没，前两天，骑士老爷又招募了一队人参军了。”
听到有人在闲聊，斑鳞耳朵一竖，一边锄地一边靠近。 魔法之工业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