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大叔你快死了

  湖里的人很快被侍卫捞上岸。
  陆淮进看了随行的四名侍卫一眼,四名侍卫马上将言宝风小五和常怀远三个小家伙护的严严实实。
  言宝看不到被捞起来的永宁侯儿子了,忙将小脑袋从靠着的侍卫叔叔缝隙间探出来,还转了转小脑袋。
  “侍卫叔叔别担心,言宝不会有事的。”
  侍卫可不敢大意。
  这可是陛下最宝贝的福堇郡主。
  更是姬家主的女儿,还是天枢城的大祭司。
  哪怕年纪小,但身份多。
  随便一个抬出来都能压死他们好几个。
  “小郡主,人多眼杂,安全第一。”
  言宝眨巴眨巴大眼睛点点头。
  “好的,侍卫叔叔,那言宝就这么看好不好?”
  侍卫被小郡主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实在不好拒绝,艰难点头。
  “好,小郡主注意别伤着自己脖子。”
  他们往两旁靠了靠,给足言宝空间。
  言宝也很乖。
  知道侍卫叔叔们是担心他们安全,所以哪怕空间大了,她依然没有窜出去,而是老老实实在原地待着。
  不一会儿,给落水的永宁侯儿子检查的陆淮进眉头紧皱。
  “他中了毒,又被人丢进湖里……”
  有人询问:“这位大夫,那是不是没救了?”
  陆淮进还没说话,有人抢着回答了。
  “肯定没救了,半盏茶的功夫前我远远看到湖里有团东西,不过以为是谁的衣服不小心掉湖里了,所以没在意。”
  “人和衣服你也看不清吗?”
  “嗨!我眼神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来挑灯夜读,着实伤眼啊。”
  “不过这掉湖里的是谁啊?”
  “洛安王府……不对,应该说是永宁侯小儿子陈郑北。”
  “啊?难怪!”
  这声难怪马上吸引了围观众人注意。
  “这位兄台,为何这么说?”
  “对啊,陈郑北之前是洛安王府的人,如今也是永宁侯的儿子,哪怕永宁侯干的不是人事,可也只是道德品行问题,除了洛安王府,永宁侯与旁人并无私仇啊。”
  “是这么回事,所以这位兄台为何忽然感慨一声难怪?莫非知晓什么内情?”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那位感叹难怪的三十来岁男人开口了。
  “前几天白郡王府出殡时闹得满城皆知,大家应该都知道吧?”
  围观众人点头。
  男人缓缓开口。
  “白大小姐虽然最终还是出殡下葬了,可白郡王府和白郡王也是面子里子都丢完了对不对?”
  众人想到白郡王妃与夫家族老有染的消息,齐齐点头。
  “是这么回事!”
  男人再次开口。
  “那位看似并没真的对白郡王府做什么,或者还能说是一番好意,实则呢?白郡王府如今名声什么的全完了。”
  众人点头,有人附和。
  “我听说白氏一族如今都大门紧闭,谁都不出门,因为不仅是脸上无光,而是觉得羞于见人!”
  “可不是嘛!哪有当家主母和族老有染的?若非白郡王妃是南湘国人,估摸着白氏族长赶到的当天晚上就将其沉塘处死了!”
  “我听说祁丽娘和白贞河两人如今都在天牢关着呢,陛下可能会亲自审问!”
  “不不不!我听到最新消息,祁丽娘在被押入天牢当天晚上就觉得自己无颜见人,咬舌自尽了。”
  “什么?我们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们没有在天牢当差的隔壁老王兄弟啊!”
  言宝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几天她大部分时间在睡觉,还真不知道祁丽娘的事。
  “五锅锅,祁丽娘已经死了?”
  风小五点头,声音压得很低。
  “确实死了,不过不是那人说的咬舌自尽,而是和之前那个黑衣人一样爆体而亡。”
  言宝懂了。
  是背后操控祁丽娘的人动手灭口了。
  “那白贞河呢?”
  这次回答她的是常怀远。
  “白贞河还在天牢,因为他私下也与南湘国祁氏一族有书信往来,已经被判秋后问斩。”
  风小五马上补充。
  “言宝,其实父皇是想将他判斩立决的,毕竟他的行为算是叛国罪,罪不容诛!”
  言宝转转大眼睛奶声奶气开口。
  “可是因为要开花朝节了,南湘国陛下会亲临,所以皇得兜兜推迟了白贞河的死刑?”
  风小五冲言宝竖起大拇指。
  “我家言宝就是聪明。”
  言宝被夸得咯咯笑。
  笑着笑着三个小家伙注意力被围观众人的话吸引过去。
  “所以……是洛安王气不过要杀了陈郑北?”
  言宝风小五和常怀远同时出声。
  言宝:“肯定不是!”
  风小五:“皇叔才不会那么做!”
  常怀远:“胡说八道什么!”
  围观众人同时扭头看向他们。
  言宝风小五和常怀远同时从侍卫身后走出来。
  侍卫们忙紧随其后,警惕地盯着四周,以防万一。
  花朝节在即,四国一城无数青年才俊赶往东皇京城,人多眼杂,最容易出事。
  之前说难怪的那名男子不满看向言宝。
  “我们大人说话,你这个小孩子随便插什么嘴?”
  男人刚说完,就被边上一个年轻男子怼了。
  “这是福堇郡主,你眼睛瞎了吗?连福堇郡主都不认识?”
  男人叫董兴,确实不认识言宝,甚至也不认识风小五和常怀远。
  他并非京城人,而是来自东皇西南某个小镇。
  之所以刚才高谈阔论,各种感叹,也不过是为了吸引京中这些青年才俊的注意力。
  人想出头,如果才学家世背景都不够,那就要另辟蹊径。
  他五日前到的京城,那时候洛安王妃不守妇道与永宁侯苟且生子一事刚过去不久,京中几乎人人都在说。
  他听的非常仔细,记在了心里。
  而三日前白郡王府出殡,他并不在现场。
  等他得到消息从城外赶去时已经晚了。
  到了今天,看到陈郑北落水,而且估摸着没救了,他忽然站出来,想要被关注。
  世家大族有时候需要的并非什么饱学之士,还需要像他这种见缝插针搅混水的人。
  他等着白郡王府的人找上门。
  结果没想到这会儿事情还没结束呢,自己先被之前附和他的同伴怼了。
  言宝这会儿却直直盯着他看,然后皱着小眉头问他。
  “这位大叔,你今天或者昨天是与陌生人亲密接触过?”
  董兴毫不犹豫否认。
  “怎么会?我董兴为人正直,从不去秦楼楚馆,小郡主您哪怕归位郡主,也不能这么随便污蔑人。”
  言宝盯着董兴肩头黑漆漆的一团幽幽出声。
  “可大叔你快死了。”
  董兴根本不信。
  但发现大家齐齐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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